染的,徐弘确实更不想结婚了。
徐弘说得新的生活方式,如果没有父母,常清也能接受,但是中间隔了一层父母,常清就有点没有办法,用他之前的话就是,他生活里的一切物质层面都是父母给的,他们又没有像王一寒父母那么过分,他有什么理由不去满足他们享受人伦的需求呢?再说了,结婚生子,本就是人生最平常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难上加难。
最后,在徐弘沉沉睡去之后,常清想,可能还是他选的爱人出了问题吧,兴许一开始他就选错了,在他大学时就选错了。如果那时候他选择了父母朋友的好友,说不定现在也很幸福,说不定她就不会死。想到那个女孩,常清就又想到了现在的境况,猛然间他发现,以现在的状况,以他对父母的说法,似乎对安静也是不公平的,她就如那十来年前死去的女孩一般被他利用,常清利用着安静去追寻自己的所谓的爱情,这对安静来说公平吗?这对徐弘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吧。常清仔细回想,徐弘刚刚的话里应该也含了落寞,落寞于常清拿到户口本这件事的简单,原来不是不给,只是看人才给。常清轻轻叹出一口气,吻了吻徐弘的头顶,就轻轻下了床,出了卧室。
徐弘是真的累了,一觉竟睡到了晚上九十点。徐弘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徐弘就摸了摸身边,常清躺的位置都是凉的,徐弘想他应该离开房间很久了。徐弘打开灯去柜子里找衣服,就发现常清依然保留了她原先的放衣服的方式,徐弘想,难怪常清那么难过,那么憔悴,他应该日夜都被这景象反复折磨着吧。她的爱人啊,因为爱她受了太多的苦,她啊,确实是个不合格的爱人。
出了房间,徐弘就发现常清没有开主灯,只是留了一些灯带。常清趁她睡觉去买了大束的浅紫色玫瑰,还买了她爱喝的酒,甚至点了她之前留下来的香薰蜡烛。见她醒了,常清从沙发上坐起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
这场景太过熟悉,徐弘心里就打起了鼓,这种场景,要不就是求婚,要不就是分别,而这两种她都没做好充足的准备没想好如何反应。手足无措,徐弘竟扭头去了卫生间将门关了。徐弘这个行为让常清一下就笑了出来,心里苦涩,她这行为应该就是拒绝吧?本能的拒绝。
常清等了十来分钟,徐弘才从卫生间出来。从卫生间出来,徐弘甚至装了想睡,说了句“我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想继续睡会儿。”常清点了点头,也不阻止她,徐弘就当真又回了卧室。
回了卧室,徐弘懊恼不已,觉得自个仿佛就是那传说中的鸵鸟。这么想着,徐弘又探头去看常清,就见常清依然半躺在沙发上。
徐弘清清嗓子,小心谨慎又忐忑地问“你……准备这些干什么?”
常清收了手里的书本子,又看着徐弘说了句“你先过来。”徐弘没有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徐弘坐在身边,常清就见她紧张无措。常清轻轻笑了,摩挲着她的背说“你别紧张,我呢,也只是想说我们应该聊聊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想把我们的困惑聊清楚了。”
徐弘微微抬了抬头,看着常清问“你想聊什么?”
常清倒了酒递给徐弘,问“你觉得,褚云星的做法怎么样?”褚云星把财产转赠给常新的做法怎么样呢?如果他也效仿褚云星,徐弘是不是可以安心一点呢?徐弘将常清看了又看,不敢说话,常清就笑了。常清问“你怎么了?以前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吗?”
徐弘看着常清问“常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聊聊。”
“然后呢?”
常清将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说“聊过之后,我再决定求不求婚,你再决定答不答应。”
徐弘看着那戒指,问“这是你订的那个?”常清点点头,徐弘就想伸手去拿,她想看看,可常清却没给她机会。
常清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