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星……”
“褚云星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褚云星即使是那么个混蛋玩意,配雨禾也绰绰有余?我告诉你,别说雨禾还没离婚,就是雨禾真的有一天离了婚,也绝对不会选褚云星!”雨禾啊,绝对不会做让朋友觉得丢脸的事。
“徐弘,你能不能别这样,他是我表哥,我当然为他着想了,就跟你为雨禾着想一样。再说了,那种事叫事吗?都过去多少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褚云星没犯过,你能不能不要对他有偏见啊?”
“所以,你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是吧?你也做过,对吧?”
“我没有!”被徐弘这么以己度人,常清就也急了起来,常清说“我的体检报告你不是看过了吗,我的电脑手机你也查过了,你要哪一样东西我没满足你,你还想让我怎么证明?”
徐弘看着急躁的常清,就又觉得他陌生,两个人是吵过架,但是常清没有一次这么急躁过,从来没有这么急赤白脸地跟她争辩,徐弘就扭了脸流了泪。
常清将气焰压下去,抱着她说“好了,我跟你保证,我没有过,我真的没有过,你别总是这么胡思乱想的行吗?”
徐弘将脸埋在常清胸膛,想着,如果他真地做过呢,如果常清真地做过跟褚云星一样的事,她能接受吗,徐弘想,能吧,她都已经退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能退的呢,人啊,一旦将自己的原则打破,就会落到个一退再退的地步,徐弘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整整一晚,徐弘依然睡得不安稳,常清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徐弘皱着眉,眼睑浸出了泪,身体也轻轻抽搐着,常清就想她这是又在跟哪场噩梦作斗争呢。常清在她额头吻了又吻,想着,但愿那梦里没有他。
徐弘的梦里确实没有常清,即使她起了那样的怀疑,但是按照她对常清的了解,以常清的为人,徐弘觉得他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所以她的梦里只有父亲,只有那刚刚去世不久,在临死前都在咒骂她的父亲。徐弘总是在想,父亲还活着的每一天应该都在诅咒她,因为钱诅咒她,因为不婚诅咒她,说不定父亲拿到那所谓的彩礼的时候还会破口大骂,找的什么抠唆男人,才给这么一两万,就是村子里那没上过大学的彩礼都是十万八万的,就是村口的傻子女人彩礼都比这多。徐弘的父亲啊,生前最常说徐弘的就是赔钱货,是真的赔钱,他以为供徐弘读了书,等她结婚就能找个好人家,多拿一些养老费,可谁知道,让她读了书,她不仅不结婚了,连养老金也不给,父亲总觉得在外面的人赚钱那么容易,怎么可能没有三十万呢,肯定是这个女儿在跟自个藏心眼,她啊宁愿拿钱贴补了男人,也不肯给他。因为不给钱,父亲自认白养这个女儿,因为不结婚,父亲又觉得徐弘让他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就连死了,也要入梦来折磨她。
睡着睡着,徐弘身体就猛地抽搐了一下,睁开了眼。徐弘睁开眼就见常清正在抱着她,因为她身体地抖动,常清也就跟着醒了。常清担忧地看着她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徐弘点点头,就又流出了泪。
常清将她抱在怀里说“没关系了,都过去了,会好的。”会好的,徐弘也知道会好的,可是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要怎么样才能好啊。
徐弘看着常清,突然说“常清,我们要个孩子吧,你不是一直想要的吗?”常清看着她就想,徐弘啊,原来这就是你的自救,用新生命去救赎。
“等过了这段时间吧。”常清想,这时候要孩子,怎么着都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等徐弘恢复过来,一定会后悔的,她马上就要升职了,工作对她来说那么重要,到时候她一定会埋怨他的。
徐弘摇摇头,说“不会的,我不会埋怨你。”徐弘啊,把常清看得明明白白。徐弘说“就现在吧,没关系的,我做的决定我都能接受,我相信,即使有了孩子,我也能做好工作,我可以的,是吧?”徐弘想,常清啊,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