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想起来了……”说着,常清对黄贯阳说“你呢,有空委婉的跟盛敏说一下,她最近工作还是有错,她要是再出错,我姐可就真不乐意了,要不降薪要不开除,我也保不了她。”
常清说完,王一寒就又是附和着说“是啊,能让小新总都发了火的,那这盛敏确实有点过分了,我们小新总脾气多好的一个人啊。”
常清笑着继续说“哈哈,这也就是你不了解我姐,盛敏工作失误造成的损失,她都算我头上,说什么人是我招进去的,我就得负责。”
“那你现在岂不是负债上班?”王一寒的打趣又是让常清笑了出来。
黄贯阳瞥着他俩看他俩演戏,就觉得倒也不至于这样吧,不借就不借,哭什么穷呢,不止哭穷,还顺带着拉上盛敏,黄贯阳都想让盛敏来看看。黄贯阳觉得被他说中了吧?他之前就说过,如果出点什么事,常清跟王一寒是能互相帮助的,看人家俩这戏演的,天衣无缝,一句“不借”的话都没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没钱,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再开口,就显得他不懂事了。
黄贯阳脸上有点挂不住,也就借口上洗手间的空档躲了出来,黄贯阳刚刚躲出去,王一寒就朝常清耸了耸肩,常清也就安慰地笑了笑。
黄贯阳出了包厢,就朝饭店的大厅扫了几眼,见没有盛敏她们的踪影,也就走到大厅里去四处张望。张望着,黄贯阳就看到盛敏、徐弘以及雨禾在春日的阳光里围着诺诺嬉笑,这样的场景又让黄贯阳觉得女人真好啊,女人就是可以这么无忧无虑地过日子,抛开徐弘不说,同样都是没钱,都在为生活犯愁,你看盛敏笑得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你看雨禾那和风细雨般的微笑,真是浑身散发着女性特有的处变不惊。
这么看着,黄贯阳就又想起了前妻。女儿小的时候,他与前妻也曾这样在太阳好的时候围着她打转,一个家里,有个会哭会笑会跑会闹的小娃娃是多么开心的事,孩子一笑,就似乎把生活的所有忧愁都掩盖了过去,即使是一时间的自欺欺人,也是难得的轻松快乐。黄贯阳觉得,他想女儿了。
想到那个小女儿,黄贯阳就眯起了眼睛使劲回忆,想她跟着妈妈离开的时候才多大,似乎才三岁多点吧,刚是能记住人,但是又在记忆里留不下什么深刻印象的年纪,也不知道女儿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多高了,长发还是短发,读的学校教不教中文,继父对她好不好。
黄贯阳总是在新闻上看到那些畜生不如的继父对养女做出的种种行径,每每看到他就会为女儿捏一把汗,但是这把汗又于事无补毫无作用,他也不能打电话问前妻,如果他问,前妻肯定会恶狠狠地回他咸吃萝卜淡操心。因为不能给孩子什么经济上的资助,黄贯阳就觉得他那卑微的可怜的可能还没有多少的慈父之心可表可不表,日子久了,黄贯阳也就懒得表了,因为表也无从表起,说不定还会被前妻跟她现任挖苦。
这无处安放的思女之心啊,黄贯阳也就只能期盼着盛敏能随了他的愿,再帮他生一个孩子。虽然按照父母的意愿,黄贯阳知道生儿子可能更好,但是对于他本人来说,对于此刻思女心切的黄贯阳来说,只要盛敏生,无论男女他都喜欢,毕竟那都是他的孩子。说道这个“他”的孩子,黄贯阳心里就又是对前妻起了咒骂,那个狠心的女人啊,当初仗着自个有点钱,就“强硬”的让孩子跟了她的姓,因为从姓氏上就跟黄贯阳没有关系,黄贯阳就对这么多年对女儿的不理不睬更加理直气壮,毕竟不跟着他的姓,就跟他没有关系呢。
想完这些,黄贯阳就把跟前妻联系的那股子劲头给压下去了,不联系,才不跟这个只有钱毫无内涵的女人联系呢,才不给她跟现任作贱他的机会呢。
总归是借不到钱了,总归是已经起了要请客的宴席了,黄贯阳就觉得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吧,吃这么一顿也吃不穷喝不穷的,反正他不会更加穷到哪里去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