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着,即使他现在没了工作,但好歹也有点存款,还不至于吃个饭也抠抠索索。
就这样,黄贯阳终日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游荡了一个多月,到最后他连在招聘软件上投简历的心思都没有了。看着日渐萎靡的黄贯阳,盛敏一句话都不说,以往黄贯阳工作不顺的时候,她还想着要不让徐弘找常清帮帮忙,但是现在她更多的是想着看他的笑话,一边看着笑话一边将丈夫的微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等着他的主动来电。
其实吧,黄贯阳也知道,自己如果去找找常清,凭着他多年跟常清的关系,在常清公司谋个一官半职的不成问题,但是黄贯阳不愿意。自从那晚偷听不成之后,黄贯阳就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早就被常清看透了,别人可能不了解常清,他可太了解常清了,常清这人敏锐,一句话一个眼神他都能察觉出不对劲,但可恨的是,他看破但不说破,常清总是用另外一种方式,一种他自以为周全对方颜面的方式去悄无声息地化解这个矛盾。常清自以为这种方式让双方都体面,但是这对于黄贯阳来说就是羞辱,仿佛在打他的脸,仿佛在说别痴心妄想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对于黄贯阳来说,常清是高高在上的,自小如此,但也就因了这“自小”的缘由,他没办法跟常清撕破脸,也就只能这么尴尴尬尬地维持着还算能相处的关系。再说了,盛敏天天跟徐弘联系,徐弘能不知道黄贯阳失业的事吗,徐弘知道常清能不知道吗,常清知道却没有主动表示,这不就意味着人不想搭理他吗,这很难不说又是另外一种给他留颜面,既然如此,又何必上赶着去找这个没趣呢,还是那句话,人啊,得有自知之明。
在黄贯阳失业的两个月之后,他觉得自己想再入公司就职确实是难了,而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的他,想着另谋出路,可是什么职业是他这个年纪能做,又能不风吹日晒的呢。黄贯阳啊,娇贵公子出身,自然是做不了那送外卖跑腿的活,他自认自己也没这个体力,在划拉了半天零门槛的自由职业之后,黄贯阳决定他要做个专车司机。
但如果是这样,问题就又来了,黄贯阳没有车,虽然他有驾照,但是车这个问题还是要解决的。黄贯阳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也就三十多万,这是他这个年过四十的人的全部家当。看着这个数字,黄贯阳就又在心里咒骂,那网上一天到晚的说一年存个二三十万,工作几年就存个百八十万的到底是没在社会上混过的小崽子们妄想的,还是真的有这赚钱的行当?这要是真有,到底是什么行当啊,他们是做什么的啊,他们没有父母要赡养吗,没有日常开销这些零零碎碎吗……黄贯阳想,他当年,怕是真的入错了行,又“嫁”错了妻,才没能通过这人生的两条捷径发家致富。
牢骚归牢骚,既然都这么决定了,黄贯阳就觉得还是得干,毕竟干就还有活下去的出路,不干他就只能带着盛敏回老家,盛敏还不见得愿意跟他走。
为了他日后能继续过着“有老婆”的生活,黄贯阳将存款按照生活所需划分了一下,除去日常开销,给爸妈的,觉得能拿出来买车的钱最多最多也就十万块,但十万块才能买什么样的车呢。看着那些纷杂繁多的汽车图片,黄贯阳就又把目光投向了盛敏。
黄贯阳把这个买车的意向传递给盛敏的时候,盛敏刚刚下班回来,洗好澡,从卫生间出来,她把自己涂的浑身喷香,整个人心情都愉悦了起来,但听着黄贯阳地喋喋不休,盛敏的脸再次板了起来。
盛敏一边听他唠叨,一边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酒,然后用纸巾擦了擦上面的灰,打开拉环,随着撕拉一声,灌装啤酒的汽儿从里面跑出来,泡沫也钻了一些出来。盛敏舔了舔上面的气泡,咕咚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就用余光看着黄贯阳,黄贯阳依然在等她的回复,那眼神虔诚又期盼。
盛敏想了想,然后问“你就可着这十万买不行吗?”盛敏原是打算不让他买这个车的,因为以她对黄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