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原本盛敏已经做好了进家门就要收拾屋子并清洗一堆锅碗瓢盆的准备,盛敏一直觉得黄贯阳是没有那皇帝的命却得了皇帝的病。因为原先过得都是好日子,所以黄贯阳即使到现在也对吃的颇为讲究,一顿饭要几菜一汤,什么主菜配什么辅菜,荤素如何搭配,甚至是什么菜用什么盘子他都有讲究,就因为这样,即使家里只有两个人,吃顿饭用的锅碗瓢盆也不比在饭店少。起初两个人刚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黄贯阳还知道收敛,甚至还对盛敏将饭跟菜都放到一个碗里的行为表示赞同,觉得这样又省事还好吃,但日子久了,随着工作的不顺,黄贯阳将所有的怨气都释放在了家里,恢复本性的黄贯阳开始对盛敏一再要求,他要求她按照他的饮食习惯准备饭菜,按照他的生活习惯收拾屋子,甚至家里的垃圾都不能过夜,连放在家门口也不行。但是今天盛敏进家门的时候,黄贯阳鲜有的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就连他自己都焕发一新,浑身干净的很。
盛敏一直觉得黄贯阳这个人很矛盾,在家里注重吃饭,在外面注重穿衣。注重穿衣的黄贯阳,即使现在也保持了之前工作时的习惯,西装革履,衬衣熨得没有一丝褶皱,这熨衣服的活黄贯阳倒是不强求盛敏,他总是自己来,他总是觉得盛敏干不了这种精细活。但是在外面如此注重穿衣的黄贯阳,其实在家里是有点不讲究的,他甚至不会在家里换上家居服。bj的冬天,雾霾如此严重,地铁里人潮拥挤,按照盛敏的意思,回到家就应该立马换了家里的衣服,这样那些所谓的灰尘、细菌才不会沾染到家里的沙发上、床上以及角角落落里,但是如此要求整洁的黄贯阳在这方面似乎又没那么在意,他总是在外面穿什么回来还是穿什么,他会穿着那套穿了一天褶皱泛起的西装在家里游荡,去任何角落,包括床上小憩,直到真正的洗澡睡觉。
至于这个洗澡也是,黄贯阳呢似乎除了对空间的整洁要求外,对自己的整洁要求也没那么高,他甚至不会每天洗澡,更甚者可能三四天才洗一次。以前的盛敏会安慰自己,冬天嘛,这么冷的冬天嘛,不用每天洗,但现在的盛敏心里隐约觉得,他对空间的这些整洁要求是不是只是为了折磨她……
刚回家的盛敏看着整洁一新的黄贯阳就显得有些意外,黄贯阳脸上倒是平和,见她回来,也只问了一句“回来了?”仓促间,盛敏也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等盛敏从卫生间洗澡出来,黄贯阳又问“要喝点什么吗?”
今天的黄贯阳明显殷勤了一些,盛敏就有点不习惯,盛敏思索了半天,然后用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有什么事吗?”黄贯阳脸色露出意外问“怎么这么问?”盛敏脸上又是一股的不自在,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
结果,等到关灯睡觉的时候,盛敏明白了,原来他啊,还是想着夫妻情侣的那档子事。盛敏好好想了一下,他们到底有多久没有亲密接触了,盛敏努力回想,然后就觉得有一阵子了,黄贯阳有一阵子没有跟她亲热了。对于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盛敏觉得正常,她跟前夫每个月亲密的次数也不多,即使他一个月也就回来那么几天,两个人也会两三天的没有任何接触,有时候甚至连手都不碰一下。
黄贯阳的热情并没有赢得盛敏多少回应,因为她对这个人已经起了厌恶,已经起了离开他的心,但是呢因为自己暂时又不能离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盛敏也就将将就就的完成了那么几分钟的任务。黄贯阳也感受到了盛敏的冷漠,不过权当是她在耍脾气,毕竟前些日子因为嫌弃她的皮肤没有徐弘好没有徐弘白,黄贯阳不太愿意碰她。
草草了事,黄贯阳就依然抽起了烟,盛敏已经懒得跟他讲不要在屋里吸烟了,反正他也不会听。黄贯阳一边吸烟,一边说“你最近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
盛敏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