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黄贯阳想听什么呢,自然是那风流的旖旎的男女韵事,如果今天常清没有偷偷地躲了黄贯阳跟盛敏跑到厨房里去说想徐弘,黄贯阳也不会动这种歪心思,因为常清表现出来得两人太甜腻,黄贯阳也就存了这样的侥幸。在他的思维里,如此热恋的两个人,定是不会管家中是否还有他人,而且常清这房子也算是老房子,隔音效果比新楼房好得多,家里有别人,似有似无的说不定更有意思。更何况黄贯阳太想知道徐弘这种女人在那档子上事又是怎么样的风情,可偏偏的他什么都没听到,不仅没听到,还听到徐弘那咄咄逼人得对他的看法,黄贯阳回到屋子里,整个人都耷拉着脑袋蔫了下去。
前些日子黄贯阳还觉得徐弘能说会道,期盼着能跟这样的女人话话家常,但是现在看来,他确实不是这种女人的对手,因为不是,因为语气里的厌恶,就让黄贯阳又讨厌起她来,黄贯阳再次重拾了之前对徐弘的看法,长篇大论义正言辞,觉得自个多了不起一样。因为重拾了这股子看法,加上前些日子被常新挖苦,对了,常新也是跟徐弘一样的女人,这种女人,果然不能一起生活也不能一起共事。这么想着,黄贯阳就看着躺在床上的盛敏,盛敏似乎已经睡了。
看着盛敏,黄贯阳就又想,她果然也是没得选吧,就跟徐弘说的一样,但凡是个女人,在有得选的情况下,在黄贯阳和常清之间,选的都会是常清吧?常清从小到大被人偏爱,不也就仗着他长了一张看起来善良温和的脸吗,可常清是什么善男信女吗,也不是,这个世界上啊,哪有什么真正得人畜无害,黄贯阳再怎么耍心机挑唆盛敏离婚,好歹没有脚踏两条船吧,要说出轨也是盛敏与他一拍即合,两人也算是气味相投,可常清呢,为了自个那点私欲还不是利用了别人,结果还害得别人因为他生了一场大病甚至去世。所以说啊,徐弘你清高什么呢,也不看看自个枕边躺得是个什么人,他黄贯阳再怎么不会为人处世好歹没做什么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常清那可是实实在在被人问候一辈子的劣迹。
因为听了徐弘的言之凿凿,黄贯阳就又觉得盛敏不错起来,最起码她不会如此得大言不惭,她不会对任何事发表自己的意见,安安静静没有主见的盛敏也很好,更关键的是盛敏不会看不起他。这么想着,黄贯阳再次抱住了盛敏,觉得怀里的盛敏简直可爱极了。
盛敏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但是此时的她也无心理会黄贯阳突如其来的热情,她确实如常清所说那般,心里不是滋味了起来。原本,她以为常清与徐弘也只是不需要付房租而已,可谁能想到,他们连碗也不用那么费劲地洗,地也不用那么麻烦地拖呢?人啊,没有比较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这好那好,但一旦有了比较,心里也就不平衡起来。她也想吃饭就在餐桌上好好吃饭,她也想看电视就好好地在沙发上躺了看电视,甚至她也想家里有那么多喝的,可以让人选,可是这不是没办法吗?她不能像徐弘跟常清一样,买那么好的洗碗机,即使不买那么贵的,买个便宜的也可以啊,但她依然不能,因为房子不是自己的,如果她提出来,黄贯阳肯定会说“好麻烦啊,装了等房子不租了还得拆,说不定房东还因为擅自更改装修扣押金”,这是很实际的问题。因为房子不是自己的,她不能装洗碗机,不能买好看的茶几,不能买好看的餐桌椅,甚至就连黄贯阳都不能有一张像样的书桌……
盛敏再次想起了徐弘想买房的那个愿望,盛敏想这个愿望果然是对的,房果然要是自己的,但是呢,徐弘现在也算是实现了愿望吧,只要她嫁给常清,她想要的房就唾手可得,只要她肯嫁。这么想着,盛敏又觉得果然婚姻才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女人啊果然要找个各方面都能力好的男人。当初急于逃离丈夫的她觉得黄贯阳很不错,一个集团的人事总监,说出去体面又风光,可谁知道他后面又想辞了那职务呢,辞其实也无所谓,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