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总说辛苦我了吗,我确实觉得很辛苦,活着真的好辛苦。”说着徐弘又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泪。徐弘继续说“我总觉得人生漫无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所以我之前给自己想了一个年纪,我想活到六十岁就可以了,只要到六十岁,我就去安乐死……”其实,徐弘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个“设想”了,毕竟只是在被工作烦躁的透不过气时想来给自个解闷的,但现在她明白了,结束这漫无目的人生的可能只有死亡,她就又想起来了。徐弘在心里想,死亡,原来真的会传染。
常清轻轻摸着她的头说“那也无所谓啊,反正还有一半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可以好好相爱。”无所谓吗,徐弘想,常清也是少有的在听到她这个言论之后跟她说无所谓的人,以往,雨禾也好,盛敏也好,或者其他同事也好,都说她胡思乱想,万一她身体很好很健康呢,如此种种劝解之词,就让徐弘难为情起来,但是现在常清跟她说无所谓,就跟当初他跟徐弘说抽烟是你的自由一样,徐弘心里就对他起了愧对之情。
两人正在坐着,徐弘看到有卖糖葫芦的,北方的冬天,这是常有的小吃,也是徐弘这种北方孩子常爱的零食。徐弘说“常清,我想吃糖葫芦,我冬天一定要吃这个的,去核的,最常见的那种。”常清笑了一下说“好,等一下。”
看着常清走去买她想要的东西,徐弘就想,真的不能这么下去了……妈妈啊,对不起,我要放下你向前走了,我的爱人在等我,我让他等的时间太久了,我怕他难过,所以我不想让他等了,不能让他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