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徐弘,你知道,你这样会失去这份工作的。”
“那又怎么样呢?我是来工作的,你口口声声说的工作,应该就是在这办公室里的部分吧?可我凭什么要去处理齐晨的私事呢?处理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刚刚毕业的孩子呢?这件事,齐晨难道没错吗?”
“这么处理,是你提出来的。”
“是,是我提出来的,所以我并不觉得我有多善良,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同流合污是我活该,但是我没想逼死这个孩子。齐总,我敬重您,齐晨是您家的孩子,但是韩笑安也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们不能这么做。韩笑安即使再不好,他即使再有自己的小心思,也只是一个想走捷径的人,他错了,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这样不行,不就好了吗?”徐弘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她真的没想逼死韩笑安,也许这件事并不足以成为韩笑安人生的什么挫折,但是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呢?为什么要把一条命吊在天台上,告诉他你会掉下去哦,即使最后没有掉下去,在以后的人生里,他也会时时想起,寸步不安吧。
看着徐弘,齐朝梨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她太仁慈了。齐朝梨看着徐弘重重呼出一口气说“如果今天齐晨是个男人,韩笑安是个女人,处理这件事的是个男人,你觉得他会怎么办?他会像你一样给女人求情吗?不会吧?他指不定笑着说啊活该呢,仗着自个漂亮就想攀龙附凤呢,就想一朝升天呢,就想不劳而获呢……羞辱女人的词,可不止这些。你不也一样吗?你应该也被人骚扰过吧?你在升职加薪的时候,也被人暗暗的讽刺过吧?怎么,这你就不会觉得不公平吗?凭什么加诸在女人身上的东西,转换一下立场,连你都要为他求情呢?”
对于齐朝梨的说辞,徐弘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因为她说的这些话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她的耳边,她也受够了那样的职场生活。可是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就要加诸在别人身上吗?
“所以,别人这样,我们也要这样吗,您不是说您喜欢读过书的女人吗,那么,‘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齐朝梨无法,她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徐弘,徐弘的道德感比她还重。最后,齐朝梨妥协道“这件事,我交给你去办,韩笑安必须走,我不管他手里有没有威胁到齐晨的东西,他一分钱都从我这里拿不到。”徐弘知道她又给自己领了一张“恶人卡”,现在她必须去小林、韩笑安那里扮演这个公司最大的恶人。
徐弘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坐了许久,她需要一个心理建设的过程。今天的徐弘穿了黑色的毛呢大衣,坐在咖啡厅能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就觉得暖烘烘的,徐弘再次觉得,人活着怎么能那么累啊,阳光那么好,她却在这里准备着如何扮演一个恶人,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却没一个像她这么孤独无依。咦?孤独吗?是孤独吧?她刚刚想到了“孤独”吧?徐弘震惊于这个词的出现,这样的词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呢,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觉得孤独了呢?孤独、无依,此时她又能依靠谁呢?谁又能让她依靠给她温暖呢?啊,是温暖吗?以前似乎感受过这么一个地方呢,那个地方是哪里呢?是谁的身体散发出来的这种温度呢?……是常清,常清曾在医院里,在那个黑暗的通道里,将她抱在怀里,然后说辛苦的是你吧……是啊,好辛苦,真的好辛苦,这么想着,徐弘心里甚至落下了泪。
想到常清,徐弘就对他起了怨怼,如果他没有出现,徐弘的心兴许不会柔软至此,如果他没有那么温柔,徐弘兴许也不会对他这么心心念念,如果他没有如此的难为自己,徐弘兴许早已跟他没了瓜葛……常清啊,常清,这个该死的,挥之不去的人。
直到夜幕降临,人们从办公楼纷纷走出来的时候,徐弘才将电话打给了韩笑安,徐弘将韩笑安约到了一个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