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正在安慰盛敏的时候,常清已经起了床,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准备早餐,黄贯阳被他吵得爬起来,站在厨房门口说他“你是不是被那女的刺激到了啊?”如果说黄贯阳之前是对徐弘颇有微词,那么现在徐弘对于他来说就是罪大恶极。
常清一边将鸡蛋打进锅里一边说“没有,我现在好的不得了。”常清是真的好的不得了,因为终于有人关于那件事在责怪他,在骂他,说是他的问题。当年出事之后,他身边所有的人,包括那女孩的父母都宽慰他,他们说人老生病死与他人无关,这都是命,他们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他那点小心思,生怕说重了话,一条生命也瞬间陨落,可人啊,哪那么容易消失呢,就是想死想赎罪也得有那个勇气。越是没人责怪他,常清就越是责怪自己,他总是觉得如果自己再勇敢一些就好了,如果自己再成熟一点就好了。现在好了,徐弘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所有的消沉也好,所有的自责也好都是活该,都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常清心里压着的石头落了地,那口被堵住的气终于疏了一疏。所以,他现在非常好。
黄贯阳无奈的将头靠在门框上说“我再重申最后一次,我不同意你跟她交往。”
常清看着他说“人也没说要跟我交往啊。”
“你是不是犯贱啊?”黄贯阳觉得他搞不懂常清这突如其来的热情。
常清再次看着他,笑的很是狡黠,然后问“你不觉得她不像三十多的吗?”
黄贯阳从鼻孔发出一声不屑的哼,说“那能像三十多的吗,除了上班就是健身看书,据说还报了一些课程。远离父母,也没任何事需要操心,别的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要不回家做饭带孩子,要不伺候父母,操持一大家子,她啥也不干,多出来的时间光捯饬她自己了。”
黄贯阳本意是想说明徐弘这个女的很是自私,但常清却只挑了自个想听的信息,然后说“哦,原来还健身啊,难怪手劲那么大。”
黄贯阳再次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我看你就是犯贱。”说完看看时间该是准备上班的点了,也就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黄贯阳在办公室悠闲查看资料的时候,收到了盛敏的信息。盛敏问“晚上有时间吗,可以帮帮我吗?”其实黄贯阳是能想到盛敏想要他帮什么忙的,多年人事经验他深知这些已婚妇女与丈夫的矛盾点,工作,无非就是工作。这正是黄贯阳在等的信息。
黄贯阳约了盛敏下班后去一家餐馆吃饭,约定之后,又思量了一下,将“约会”告诉了常清,以期得到常清的赞许,但常清却一反常态表示不去了,省的惹徐弘厌烦。结果,等晚上黄贯阳跟盛敏见面之后才发现这不是巧了吗,徐弘也没去,常清怕惹人不高兴,结果人直接躲了他。
在等菜的功夫,黄贯阳气定神闲的等着盛敏开口。今天的盛敏显然是装扮过得,虽然白色衬衫有点发黄,但熨的平平整整,丝质的半身长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的好身材,而且从不化妆的脸上竟也施了脂粉。这样的装扮在盛敏身上显得极不协调,甚至有点做作。
盛敏手里捧了一杯柠檬水,然后鼓了几次气,才从嘴里挤出一句“我还以为常清会跟你一起呢。”
黄贯阳很是大方得体的说“他今天晚上有事。”
“好巧啊,徐弘也有事。”说完,盛敏就咕咚一下喝了一口水,黄贯阳便觉得这正题需要他去引导一下了。
“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盛敏抬头看着他,再次欲言又止起来。随后再次鼓足了勇气说“我想出来工作,你可以帮帮我吗?”
黄贯阳夹了一筷子刚上来的菜,放到盛敏的碗中,说“如果你想出来工作,可以直接投简历。”
盛敏又为难起来说“我太久没工作了,不知道有没有公司要。”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市场营销。”
盛敏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