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教务处主任,但因为女性退休的时间比男人早一些,所以退休金比她爸还低,但即使这样,她也在瞒着盛敏的爸爸帮她交社保买商业保险,她总说女儿没个孩子,怕男人靠不住,以后老无所依,等他们百年后她怎么办啊。盛敏的妈妈是了解女儿的,身无长物,聪明是有的,但是没有上班的耐心,这么多年了,从未孝敬过一分钱,甚至还要贴补,她不出去代课,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这次轮到雨禾揉着盛敏的背,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毕竟如果这七八十万没有消失的话,百分之百就都是盛敏的,盛敏以前确实也是打的这个算盘。她不上班又怎么样呢,老公长了小心思又怎么样呢?她爸妈有钱,她爸妈好歹有两处房产,有存款七八十万,而且这个钱还会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下子就没了,而那两处房产似乎也因为这笔钱的消失价值少了许多。三线城市的郊区房顶多也就三四十万?市内的房算它七八十万吧,但这两处加起来也不够买她所在城市的一套房。回老家吗?她老公是不会同意的,离婚吗,似乎又没到这个地步。再者,现在她爸妈什么都没有了,仅剩两处房产,据说郊区的房还卖不出去,手里没有多余的存款,万一生个病呢?……盛敏越想越忧愁,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是时候出来工作了,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徐弘、雨禾都知道盛敏的忧愁,但这忧愁又谁都解不开。35岁,是到了开始念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年纪了,玩的时间也结束了,人世的酸甜苦辣已经尝过两味,接下来只有酸和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