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陛下旨意,非人可抗。”
“刘兄痛心之处,应是韩复欣然接受,且求之不得的姿态吧。”
“确实可气,有失文人风骨。”
“犹如遭奸之女,且不说反抗,欲拒还迎都无,竟是欣然受之...生所仅见,令人咋舌。”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韩复虽说诗才逆天,但沦为赘婿,与我等再无半点交集。若是我说,莫以他事烦我心。”
“是啊,刘兄,酒大伤身,莫要喝了。”
“就算是喝,也是与我等畅饮,说那开怀事。”
“阿巴阿巴...”
几人各抒己见,纷纷安慰刘士林,但言语好坏皆有,吴子用又只能阿巴阿巴的举杯,因此用意不显。
但刘士林毕竟是位才子,知晓好友用意,失神须臾后,神色顿正,认真作揖,道:“是我失态,扰了大家雅兴,还请勿怪。”
五人连忙起身还礼。
“士林莫要言此,我等知你心情。”
“好友一场,何故多礼?”
“哈哈...你若知错,当自罚三杯。”
“理当如此。”
“阿巴阿巴...”吴子用仍旧举杯,表示愿意陪饮。
见好友如此,刘士林得以慰籍,不由露笑,忽又想到一句话,顿时大笑道:“哈哈...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罢,归至桌旁,痛饮三杯。
吴子用五人与其同饮,一时间好不畅快。
也在这时,隔壁那桌喝的兴许高了,交谈时忘记压声,清晰的传了进来。
“诗才无双又如何,他韩复还不是做了赘婿。”
“何为赘婿,说句不好听的,狗都不如...”
“哼,只是苦了百里茗素,如此妙人,竟然与一介平民成婚。”
“平民终究是平民,会作几首烂诗罢了。”
“会作诗有屁用?哈哈哈...”
“我最看不惯那些读书人舞文弄墨,作了几首烂诗一副了不得的模样,令我作呕。”
“实不相瞒,前几日,我偶得刘士林咏梅手稿,如厕时擦了屁股,啧啧...以纸拭腚,其舒适程度,远非厕筹可比。”
隔壁那人也在谈论韩复,且起因是嫉妒,从韩复出身打击到诗词,顺便波及刘士林,听的几人脸色顿沉。
赵宗盛沉着脸说道:“礼部侍郎曹深的儿子,曹德正。今日韩复登擂时,属他骂的最凶。”
他爹也是定兴官员,所以相对了解。
曹德正却德不正,整日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都是家常便饭,仗着礼部侍郎的爹,一直相安无事。
“是可忍熟不可忍,且去与他理论一二。”佟乐愤而起身。
“阿巴阿巴...”吴子用从不缺席。
“慢着。”刘士林出言制止,另外三人又坐了下去。
五人疑惑的看着他,孙凯行道:“为何慢着,难道你能咽下这口气?”
孙凯行怒道:“他辱骂韩复,我等不需理会。但他辱诗,又以恶臭手段毁你手稿,如何忍得?”
“咽不下,也得忍。”刘士林无奈一叹,说道:“他现在已是喝醉,我等找他理论,除了口舌争端,怕也会起了争执,最终得不偿失。我等又是读书人,拳脚粗暴之事断不可为,此事...就当没听到吧。”
“这...”几人面面相觑,虽有不甘,却又觉得言之有理。
且当事人选择置若罔闻,他们又能奈何?
可...心有不忿啊。
刘士林抬眸,淡声说道:“野犬乱吠,尔等与其讲理,说的通么?”
闻言,五人为之一怔,旋即面色羞愧。
是啊,那曹德正此时与一只野犬无异,又如何说的通道理。
佟乐抱拳道:“刘兄不仅诗才绝世,就连修身养性的功夫都如此纯青,自愧不如。”
几人纷纷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