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当然知道周辛夷非常满意,可仍心有不忿。
“秦兄,看开些吧。”周辛夷叹了叹,宽慰道:“事已至此,除了接受别无选择,倒不如往好处想。”
“你倒是想的开。”秦平冷笑,道:“但莫要忘了,联姻不成,枉费我秦家三个的月准备。”
“这...”周辛夷目露歉然,颇为尴尬。
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他本意确实是想联姻秦家,谁知韩复突然出现。
此子本该与秦昭宁成婚,是秦家不识浑金璞玉,撕毁婚约,将其驱赶。若非如此,此子又怎会登擂争亲,大放异彩。这般看来,是秦家搬石砸脚,竹篮打水一场空。所谓一饮一啄,皆由缘定,不外如是...周辛夷思绪翻涌,却知此言不能说与秦平听,最后只好无奈道:“日后朝中,秦兄若有吩咐,直言便是。”
一个承诺,算是补偿。
秦平冷面阖眸,自鼻腔发出一个音节。
“哼...”
擂台上。
秦维仁僵立着。
初始时云淡风轻,闲情自若的风骨早已不复存在,哪怕伪装,也难以做到。
唯有万丈怒火,在心中汹涌,咆哮。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杀了韩复,啖其肉,饮其血,方能消解心头之恨。
谋划三月只为今朝,他本可以出尽风头,且抱得美人归,尽情蹂躏。
谁知韩复忽然出现,幻灭了他所有念想。
“此子,当诛!”
秦维仁深深的看着韩复,将其样貌篆刻脑海,意欲他日了结此仇。
随即,转身离开。
心有愤怒,但仍存清明。
哪怕万般不甘,秦维仁也知今日输了,毫无挽回余地,即便拿出早已备好的第七首诗。
现在他只想离开,寻处地方纵情发泄一番。
然而,韩复却不想让他轻易离开。
“第七首还未作,何故认输?”凝视秦维仁背影,韩复笑道。
报复秦家,自然是要痛快一些。
尤其适才他虽然在剽窃诗词,眼角余光却一直关注着秦维仁的一举一动,也从其表情中得出了结论。
此人城府不深,且心胸狭隘,怕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既然如此,索性得罪个够,左右今日之后,周家将成为他的保护伞,到时只需行事小心,倒也不用担心危险。
秦维仁脚步顿住,回身凝视韩复,目光深沉。
韩复怡然不惧,与之对视,面带笑意,道:“你我皆只作了六首,胜负未分,秦兄何故下台?”
怒到极致时,反而愈发平静。
秦维仁双目微垂,呵呵一笑,再看韩复时,寒芒收敛,却显幽深:“好,洗耳恭听。”
秦维仁的神态转变,韩复视若无睹,抱拳笑道:“那便继续献丑了。”
看台之上。
秦平听闻“献丑了”三字,嘴角抽搐,莫名恼火。
他现在很不喜欢这三个字,说好的献丑,你却大显身手?
真.不讲信用!
第七题,单字“己”,韩复思量须臾,准备剽一首前世现代作家的词。
第七首了么?
众人停止震惊与品鉴,紧紧的盯着韩复,期待他再作一首传世的经典佳作。
今日之事,可为佳话。
足以轰动定兴、轰动朝堂,乃至胥朝全境或传至周边诸国。
若是再来一首不输于上首的诗词,将有锦上添花之妙。
“自嘲。”韩复缓缓说出词名,继而诵念而出:“本是后山人,偶作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这首词,出自作家豆豆的《遥远的救世主》,乃是书中主角所作(原作者自然是豆豆),后被改编成电视剧《天道》,由丁志文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