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念出一首诗,便停顿三五分钟,留些时间给吃瓜群众震惊膜拜。
但这不是小说,韩复也不打算那么做。
简而言之,没有必要。
是否极限装逼无所谓,最终达到目的就好。
因此,《雨霖铃.寒蝉凄切》始一念罢,韩复便不假思索的吟出对应‘酒’字题的诗句。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五首诗罢,围观之人已经麻木,呆立当场,眼中焦距涣散。
秦平早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子连连发抖,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颇有些脸疼,适才他还在等着看韩复的笑话,并且说的大度非凡。
甚至,他还想好了今日过后,韩复丧命时的说辞,现在却是如此窘况。
忽地,他眼角瞥到,身侧的周辛夷一脸淡笑,浑无半分急色。
秦平眉头紧皱,哼道:“已是五首诗作,周兄不急?”
见韩复如此势头,周辛夷已然联想许多得失关键。
倘若韩复赢了,好像更胜联姻秦家。
如此逆天的诗才,纵观古今何处寻?
若他成为侄女婿,妙处多多。
因此,哪怕秦维仁败势已显,他仍不急不躁,甚至倍觉惬意。
耳畔响起秦平的质问声,他方才后知后觉。
似乎自己过于忘我,忽略了他人感受。
收敛笑容,周辛夷故作愁容,叹道:“急如何?不急又如何?”
“呵...”秦平似笑非笑,提醒道:“周兄莫要忘了,今日擂台,是你我两家的联姻之局。韩复此子横插一脚,不该想想如何应对么?”
都是在朝为官者,对于周辛夷的心思,秦平又怎会看不透。
莫说是他,就连秦平自己,都有些后悔三日前的悔婚决定。
但事已至此,除却后悔,他无可奈何。
周辛夷长叹一声,说道:“如何应对?周家摆擂世人皆知,众目睽睽之下,若他赢了,还能耍赖不成?”
顿了顿,周辛夷又补充道:“人前失信,根基尽毁。”
秦平语塞,如鲠在喉。
如何耍赖?这么多人看着。
暗中不知多少人等看秦周两家的笑话
若是他敢耍赖,那些人怕也会跳出来帮衬韩复。
不为别的,只为打压秦周两家,毁掉联姻。
而且,待韩复赢时,最不想耍赖的,恐怕就是周家。
念及于此,秦平心生愤懑,咬牙哼道:“竖子,安敢坏我秦家大事。”
周辛夷见秦平如此,便不再做声,暗里期待韩复下篇佳作。
他看的出来,秦平虽是愤恨,但也毫无办法,甚至那一闪而过的悔意,也尽收眼底。
擂台上,秦维仁已不再淡定,袖中双拳紧握,双目冷若冰霜。
此时此刻,他有预感,韩复怕是要坏他美事。
“该死的蝼蚁。”他恨不得生吞韩复,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之计,期待韩复突然暴毙,或是止步五首,是他唯一寄托。
“天纵奇才,吾道不孤啊...”场下,刘士林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看着韩复的目光带着某种情绪。
仿佛...在看人生一知己。
身旁好友虽然激动,但不如他这般热烈。
他不相信这些诗词是提前准备的,因为能够提前准备的,只有秦家一家。
也就是说,都是韩复临场创作,且一连五首,没有什么停顿。
这...
“如此诗才,足称逆天。某与之相比,如同米粒之珠与皓月争辉...”刘士林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认这个现实。
这一刻,定兴诗才...不,或可说胥朝诗才第一人的刘士林,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