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见了她手里的板砖,咽了咽口水,无奈道,“媳妇儿,我当然听你话啊。
咱俩都老夫老妻这么些年了,我啥时候敢反抗你?”
这话倒是真真儿的,没转性之前,媳妇儿恶毒且彪悍,转性之后,媳妇儿不恶毒了,可在彪悍上却有了十分惊人的进步。
单单说最近一个月里,媳妇儿忙里忙外顾前顾后的,他很感动。
又听闻村里人说之前来三房惹事儿的人都叫林姝狠狠收拾了一顿,秦衡对着林姝,是一点也不敢动。
看秦衡还算乖,林姝就撂了板砖,“既然你听老娘的话,以后跟那个人见都不要见。
这块玉令说不定会成为害死咱家人的东西,放你那儿,我不放心。
一会儿到了三更,你给老娘从床上爬起来,就在院子里挖个坑,把它埋了,越深越好。
记住位置,到时候叫发现了,也好销毁。”
到了现在这般情况,却不能把黑云令扔掉了事。
这样权贵的东西,要是随意扔了,一来不好同那位人物交代。
二来要是让人捡到,起了坏心思,顺藤摸瓜查到秦衡脑袋上,他们一家人的小命说没就没了。
再者说,大秦朝尚黑,玉石更是难能可贵的物件,这样值钱的东西,林姝也舍不得扔。
而且秦衡说得也没毛病,跟那个人的牵扯已经无法避免了,万一京城的浑水搅动起来,也能在被波及之前有个保命的玩意儿。
“好,媳妇儿,听你的,三更时候把它埋了便是。”秦衡心里有些舍不得,却不肯违背林姝的意思。
林姝瞪了他一眼,将黑云令重新给了他,转身去厨房烧热水洗漱。
秦衡眼巴巴地凑了上去,“媳妇儿,等等我,跑了一天,俺也出一身汗,不用费劲儿烧水,咱俩洗一锅就行。”
林姝脚步踉跄了一下。
“给老娘死一边儿去!
家里柴火这么多,哪缺你一锅水了?”
没脸没皮的狗男人,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嫌害臊。
“嗷,好吧。”秦衡委屈地站在原地,等着林姝洗完再过去洗。
因着家里多了个男人,林姝便把一应洗漱用品给他准备了一份,免得到时候狗男人臭不要脸想用她的。
像肥皂和用来擦干的棉布,则是林姝自己用一套,秦衡爷几个用一套。
等林姝洗得香喷喷的回来,秦衡正襟危坐在床边,快要等睡着了。
听见林姝过来的动静,秦衡漆黑如墨的眸子一下子睁了开来。
借着昏暗的油灯光亮,秦衡瞧见了林姝清水出芙蓉的模样……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就剩下一句。
“嘿嘿,媳妇儿,你真好看!”
林姝洗完澡,穿着凉快宽松的衣裳,稍微歪着头,拿棉布帕子轻轻擦拭着头发。
在二十一世纪,她最宝贝自个儿头发,可是不管咋养,还是干枯发黄的一头小稀了毛。
原主就不一样了,一头长发乌压柔亮,看着就十分丝滑。
没有洗发水发膜这些东西的的古代,原主还能养出这样的好头发出来,着实不太容易。
这会儿拿棉布帕子擦干,显得蓬松毛绒绒的,看在秦衡的眼里,像他曾在山上碰到过的小野猫。
“……锅里给你烧上水了,你快去洗吧,今儿你就睡这屋,我去跟三宝睡。”
冷不丁被秦衡夸了一句,林姝没太好意思,唔哝着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过了会儿,林姝搂着三宝正要睡觉,却见秦衡抱了一床被子挤了过来。
“媳妇儿,我怕黑,你陪我睡……”秦衡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着幽光,在夜里更透亮。
林姝:“……”
这么大一狗男人竟然怕黑,她真是闻所未闻,再说了,前些日子秦衡不也是一个人睡觉,咋到了这会儿矫情起来了?
“怕黑就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