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猖狂的笑声打破了皇宫的安静,回荡在勤政殿前的空地上。
没过几息几道人影从天而降。来人正是修沄,以及标配跟班了空,还有一个是离婳熟悉的炽以及四个抬轿的灰色人形。
“我还以为他们变聪明了,原来是你捣的鬼。”离婳挑眉望向炽:“怎么堂堂一个神,跟这种丧家之犬掺和在一起也不嫌丢人。”
“桀桀桀。”炽仰头大笑:“小姑娘,激将法用的不错。夜游神没少教你吧?今日你可以去阴曹地府去找他让他再教你几招。哦,不对,他已经灰飞烟灭了。”
“桀桀桀,桀桀桀…”循环往复的狞笑声回荡在空荡的勤政殿前,似在为他们的胜利喝彩。
“我亲爱的弟弟。”修沄的面色比两个月前要差上许多,就连走几步路都有些气喘,但这并不妨碍他嘲讽别人:“不受控制的感觉如何?放心我会让你们死的…”
痛快二字还没出口,修沄见到修泽手上拿着的三块满布裂纹的玉佩愣在当场:“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然怎么引诱你们进来呢?”说着,修泽顺手将手中的玉佩丢到修沄的身前。
玉佩在落地的刹那四分五裂,碎片掉落一地,溅的修沄的袍子下摆沾染了不少,似在嘲笑他机关算尽,但一无所有。
修沄铁青着脸,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了空身边,方才觉得内心的恐慌少了许多,开口道:“哈哈哈,即便被你们发现了又如何?我们的计谋已经达成了,翼朝的天乱了,我亲爱的皇帝弟弟,还有多久崩逝啊?哈哈哈哈!”
“抱歉,让你失望了。”边说,离婳边将玉瓶中的液体倒在地上。
炽和了空看到深褐色的液体时,眼睛猛然一缩。
“看清楚了吗?”离婳晃着空瓶子:“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小东西,手痒难耐,就动了点手脚。”
倒在地上的液体是她配出来的药唤—解味混合着皇帝身上的邪气。这药的主要成分是净水。在与修泽商议过后,她就着手为皇帝配置了药—解味,不能完全拔除他们在皇帝身上下的魂咒,但却能挡上一挡,当魂咒开始起效用时,可以保性命。当然表现出来的暴躁,性格差异巨大,昏聩无度都是真实的。
只不过在玉碎的刹那,佩戴玉佩之人没死。而玉碎正是这一行人前来的原因,他们定以为皇帝已经命不久矣了。
“好,很好。”炽拍着手掌:“果然是夜游神教出来的,这一手玩的,真是精彩绝伦。”
“可这又如何?原本我们不想大开杀戒,如今看来还得手上沾血啊。”
原本他们打算,等这三块玉佩直接要了皇帝三兄妹的命,徒留下翼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如今只是费一点力,打不过夜游神,还打不过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吗?
“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离婳丝毫不憷他们,一脸淡然的拍拍手。
三道身影从勤政殿旁的小隔间里走出,站在离婳身旁,目光淡然的看着对面三人。
“怎么样?今日四对二,你们有赢得胜算吗?”
“哼,四?你们是不是太瞧得起了缘了。”原本在后面,静静待着的了空,此时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们也不怕他拖了后腿。”
“拖不拖后腿,就不劳烦你挂心。倒是你这样的一仆二主之人,你的主子们对你如何啊?”
听到离婳维护他的话,了缘的脸上一红,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时机不对,他恨不能当场拜她为师。
离婳的这句话戳到了了空的痛脚,原本他已经计划好了,将修沄当做傀儡,可谁知修沄虽然对皇位耿耿于怀,血丸虽然令他暴躁,但他的理智却没有丧失,行的还是稳妥的路子。
可了空等不及了,他如今已经六十有五,能再活几年?于是跟找上门来的炽一拍即合,一丘之貉。在两人的鼓吹,以及炽展现其非凡后。修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