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面有六七间房,看构造应该是用来存放丰收的粮食。可如今还未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鼻子。
“是暗雀。”离婳闻到空气中熟悉的气味,神情有些凝重:“伤的挺重。”
“怎么办?”老胡急的直转圈,即使他再没有常识,也知道这是天家的事,作为仙妖,不得插手人界的气运,这是铁律。
也就是说,如果修沄真的有能力,他推翻了现在的皇朝,他们不能干涉,也不能帮忙,只有涉及到非凡人的事情,他们才能插手一二。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他们能力卓越,即使觉得这人该死,却不能杀他,只能救该救之人。
“去看看,必要时候,出手。”离婳拧眉回答,来之前已经交待小二去找了缘,凭她一路上留下的痕迹,希望了缘尽快赶到。
“怎么不行了,这不是好好的吗?”修沄口鼻捂着一方帕子,一脸嫌弃的站在湿哒哒的地上,脸带不悦:“还喘着气。”
负责刑讯的两人面面相觑,这个绑在架子上的人,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红色泛着白的肉,翻出衣服外。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
主子居然说好好的,难道主子的要求,是要将这人打死?两个打手不由瑟缩了下生怕没干好,被责罚。
“有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吗?”修沄挪动脚尖,找了个稍微干爽的地方,站定,开口询问。
“回主子,这人嘴巴硬的很,什么都没吐出来。”
“没吐出来?”修沄脸色更不善:“没有就继续,还用我教你们吗?”
说完修沄一拂袖转身往门外走,逃也似的离开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审讯室的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之前不是主子下令留着他的性命吗?如今…”
另一个大手,手臂轻推他:“主子最近反复无常,总归,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继续?”
“随他去吧,也活不了多久了。走,出去歇息一会,这小子命大,扛了一天一夜,换做其他人,早就见阎王了。”
两人絮絮叨叨说着话,往门外走,顺手将门带上。
“老大,伤的很重,只剩一口气了。”
“嗯。”离婳应了声,掏出颗药丸塞暗雀嘴里,见他喉咙艰难的吞咽了下,脸色方才缓和了些:“老胡,你留在这看着,有意外,直接将暗雀带走,最好不要伤人。”
说完,离婳掉头往门外走。
“老大,你呢?”
“我?我四处看看。”
此处离翼都不远,大约间隔一百里,修沄来此处必有所图。按照之前跟他们的一次交锋,离婳相信了空在,他们必定有非常规的手段。
对付凡人不可以,那摧毁他们的非凡人行为,可不在铁律规定的范围里。
离婳舌头弹了下上颚,跟在修沄身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什么?有人抓了暗雀,那是跟舅舅作对,这事我得管。”小二来找了缘之时,正巧遇见了余悦和司徒琪,结伴来看望了缘。说的更准确一点,是结伴打听昨晚的事。
虽说昨天他们被强制谴回家了,但好奇的心是怎么也安奈不住。
这不一早听早朝回来的父亲们,提到皇上也对这件事颇为关注。两人就来了国师府,毕竟这种事,皇上最后还是会交给国师的。
而国师的口风可没离婳那么的紧,打听点无关紧要的事,他还是会泄露一二。
好巧不巧就遇见了前来求助的小二。
如此就激起了两人的胜负欲,其中一个原因是居然有人敢动战王的人,另一个原因肯定又是一场好戏。
就这样,在两位小祖宗的软磨硬泡之下,一行四人,浩浩荡荡朝离婳留的线索出发。
“线索断了。”了缘收回铜镜,抬头望天:“离姑娘应该在这附近,可寻找起来有些困难。”
“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