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姑娘。”言公子温润的声音打破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敢问姑娘师从何门?”
“关你什么…”事字在舌尖转了转,又被咽了回去。这言公子虽跟她抢亡魂花,但好歹给她解过围,她不能这样没有家教,师傅说教养能看出长辈是怎样一个人,她不能给师傅抹黑。
“离姑娘如果不方便回答,言某不强求,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亡魂花,我可以让给你,离姑娘倘若有空,可否随我回家?我有一密友已昏睡了三百年。”
“真的?”离婳惊讶出声,就这么轻易到手了“我是说可以,等我有空了。”
小壶和老胡见危机已解,偷摸上前,一左一右牵住离婳的衣袖,对她露出讨好的笑。
离婳冲他们挥挥拳头,将嘴一闭,比了个三字。
见她这一举动,小壶和老胡扬起的笑变成哭的模样,三顿没饭吃,这是要妖命了。
“彤儿。”浑厚的声音传入,一道魁梧的身影冲入房内,带起了一阵旋风,将多宝阁上的宝石带的转了个圈。
床上的两父女抱成一团,哭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房里,这温馨的场面,实在不适合外人在场。
离婳没有停留的扯着小壶和老胡离场,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再找树狸讨要亡魂花。
“婳儿。”威严的声音定住准备悄摸离开的离婳。
小壶老胡撞作一团,只因为前面带路的人突然停步了,两人摸着鼻子,准备询问,收获了离婳的一记眼刀,示意他们闭嘴。
“大长老,这么得闲来妖界访友,婳儿不打扰您的闲情逸致,先退下了。”离婳脸上挂着乖巧的笑,脚步悄悄往后移。
“去哪里?”大长老手指一点,离婳如离弦的剑般,朝他而去。
而小壶大胡一人抓着一个袖子,只听“嘶啦”一声,离婳的袖子脱衣而去,两人也被带到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我能去哪?准备跟您老回去,这不看您老忙,准备在林子外等着。”笑中带着谄媚,又有一丝丝勉强。
言公子见状,眉头挑起,看着眼前的这两人。一个周身萦绕仙气的人,居然是一个医术了得的凡人的长辈,看来他还是小看这位离姑娘了。
“老友,老友。”苟忘忧风风火火冲出来,扬手重重拍大长老的肩“真是瞌睡送了个枕头,我请你过来给小女瞧瞧,不想却被小侄女捷足先登了,哈哈哈,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啊。”
大长老很是嫌弃的将他的手一把拍下,语气里满是嫌弃“放庄重点。”
“苟城主,令千金的命蛊没有全解。”离婳不得不出身打断苟忘忧滔滔不绝的夸奖。
她一小小地仙,可承受不起堂堂妖界城主的一击,早点说,便于保命。
“什么?”苟千彤手抓着离婳的肩头,出口满是怒意。
离婳龇牙开口:“刚才令千金吃下的是另一种蛊虫。”说着冲大长老挤眉,试图让他解救可怜的弟子。
可惜,大长老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抬头望天,仿佛天上的那朵云藏着秘密。
“你居然喂她吃蛊虫。”本就大的声音,此时如雷般进入耳道,让离婳体验了番什么叫如雷贯耳。
大长老也终于良心发现,将苟城主的手拨开“之前我跟你说,我门里有可解命蛊之人,就是她。今日我来,也只是喂贤侄女蛊虫,真正解症之人,还得婳儿。也是贤侄女命大,先找到了婳儿,免受后面之苦,不然等我找到婳儿,那贤侄女不死也差不离了。”
说着狠狠瞪向离婳,眼神里满是秋后算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