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荃就像是一个可以关住魔气的容器,可她分明就是一个凡人,要说有什么不同,只是长得比常人漂亮,有气质。
“天气真好啊。”白浅荃隔开帘子望向窗外,一脸的享受,仿佛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阳光和暖风了。
“掌柜,我知道你不一般。”清冷的双眼望向离婳,不悲不喜“我醒来,脑袋里有一个声音跟我说,让我去翼都找招财酒楼。”
“你为什么照做了?”离婳手托腮好奇询问,那魔物在她身体里,感应到招财酒楼不难。问题是,她为什么照做了?
白浅荃神情落寞“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在城外的破庙醒来,那声音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让我不得不抓住。”
离婳点头,她有过这样的经历,黑暗里即使只有一束微弱的光,她也会试着拼尽全力去抓。
“就是这里了。”白浅荃掀开车帘指着一处破庙。
说这处是破庙,那是对破庙的侮辱。
简单搭了一处茅草屋,屋顶破洞无数,屋里有一个颜色斑驳,分不出面貌的神像,摆在正中间,神像前没有神案。
真的有神的话,也早遁逃了。
“你在这醒的?”离婳跟着她进屋。
这处地方跟身前那个娇滴滴穿着富贵的女子,怎么看都没有丝毫关系。
若说私奔,这白小姐也不会如此落魄到这里吧,她头上的那根玉簪,怎么也能当几两银子。
托典当过玉瓶的福,她现在对玉的价格,不说了解十分,也有四五分了。
“是。”白浅荃手指轻扫草屋里的一切,尤其在那个神像上流连。脸上眷恋的神情是怎么也隐不住。
“你认识他?”
“我…”白浅荃盯着手指下那块掉漆的灰色,眼里带着迷茫“很熟悉。”
那种感觉就像这个神像日日跟她在一起,她记得神像上的每一个纹路。
想着,她手指往下挪,果然摸到了一个凹陷处“这里,好像是我磕破的。”
这就有趣了,离婳听完摸了摸下巴,那神像跟其它的泥塑神像没有任何的差别,要说不同,破的连乞丐都懒得捡。
“夜魔,你以为藏在一个凡人身体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浑厚的声音由远及近,说完最后一个字已经到了茅屋前。
“呔,吃我一击。”说着一柄剑从门里飞进,直直朝白浅荃手下的神像去。
而白浅荃在剑来的刹那,心里一痛,下意识蹲下身,将神像结结实实护卫在身下。
她背后一缕黑气渗出,将那柄剑堪堪拦下。
离婳摸了摸下巴,掐了个指诀,已经刺进衣服,即将进肉的剑停在空中,“咣当”下一瞬掉落在地。
“何方妖物?”门外的老者心有所感,跳进门来,巡视一番,突出的金鱼眼瞪着离婳“身为一个凡人,为何帮魔人?”
离婳凭空取出一个披风,披在白浅荃身上。
“一个游方道士,欺负凡人弱女子算得上什么本事?”
“你这小娃。”老人牛目圆瞪,气得胡子翘起。
“这是我的客人,她付银子,我出力,各取所需。”离婳帮着白浅荃将神像打包起来。
看这道士的架势,等他们走了这茅屋说不定就遭殃了,神像与白浅荃有关,还是带走的好。
好在神像也就小臂长,不然一个纤纤弱女子,大白天扛着个一人高的神像招摇过市,相信明天翼都就有个传言:招财酒楼老板身高八尺,威武雄壮。
“浅荃,我们走。”说着离婳一手抱神像,一手扶着白浅荃就往外走。
她笃定道士不会拦她们,果然道士见她们往外走,脚步轻退,留了足够的地方给她们行走,才继续拿那双牛目瞪着她们,似乎这样就可以将两人留下。
“掌柜,为什么你肯定他不会拦我们。”白浅荃靠在马车壁上,嘴唇青白,脸更是白的跟粉一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