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男子,什么都没做,就好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无端横死,无端变成奴隶,变成蛊尸,变成陈若白身边的玩物。
叶清儒听完,忍不住的握紧了双拳,“可恨!陈若白究竟何德何能,竟如此苛待将士与百姓,简直是畜生!”
有几个男人,附和着叶清儒说,“她就是个畜生啊!畜生都不如啊!”
可楚奕寒拧眉深思,只问了他们一个问题,“陈若白是如何对待城中女子的,依你们所言,那些女官,女将,甚至是普通家户人家的女子,在琼州城中,如何生活?”
“女子……”
提起女子,失去双臂的男人,反应最为激烈,是忍不住的瑟缩成一团,滚在地上,不敢正面回答楚奕寒的问题。
楚奕寒微微皱眉,令叶清儒将他拉起来,叶清儒劝了他好半天,他才能抬起头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楚奕寒表述,所有城中女子的状态,他只能说,“我也是有妻子的人,可是我这双手,就是被她砍掉的,我们也曾夫妻恩爱,她是个温婉的妻子,可是后来……她像是中了毒一样,我受伤回家,她对我动手,我还手,她就叫来了女官,直接废了我!还……还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见了女子就怕,更恨那个让女子变了模样的陈若白。
另外三个男人,对于女子的态度,也是陈述不一。
似乎有怨恨,也有遗憾,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吧。
苏映雪和林思思陪同老妇人在屏风后面,一扇屏风,虽然将她们与外面的男人们分隔开来了,但是说话,是一字不漏的能够听清的。
苏映雪和林思思听完那个失去双臂男人的经历,心头也是一阵沉重。
但是苏映雪看向老妇人,她苍老的布满皱纹的脸上,更多的是麻木,还有一股不明悲喜的沧桑。
不知道她究竟……
作何感受?
她也是女人,苏映雪想,只有她最清楚,琼州城女子的现状吧?
她开口问,“老人家,您知道,现在琼州城的女子,都是怎样的吗?”
“女子……呵。”老妇人低笑了一声。
这一声低沉沙哑的笑声,仿佛悠远的在千里之外,又带着历经了世事的沧桑,更如同恒古的钟声,在你耳边敲响。
“我只记得,那位公主没入琼州城前,我们女人三从四德,以夫为纲,相夫教子,这么过了一辈子,吃苦还是享福,都这么过来了,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是那位公主来了之后……”
似乎是年纪大了,她说话回忆的时间,也会长一些。
“那位公主来了之后,好些女子,都不一样了,朝中的官家小姐,开始持兵刃,入朝堂,做了男人们该做的事情,辛荑小姐当了女将军,若白公主,是琼州的女帝,就连普通门户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有了她们原本不曾有过的事情去做,识字的去教书,做生意,懂医的,去行医治病,当女大夫,甚至还有那丈夫从前在外吃喝嫖赌的,家当落到了她们手里,她们也学丈夫之前那样,只不过嫖的不是ji女,而是男娼,整个世界仿佛都倾覆了,这都是……
都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啊!”
老妇人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心惊肉跳的。
她不是年轻的姑娘,年富力强的妇人了,她已经老了,在原来的琼州城里,生活了几十年了,她无法适从这样的生活,更不敢去想,颠覆之后的日子怎么过。
也就是逃难的时候,跟着一起,被掳了过来。
她若不被掳过来,按照那公主的吩咐,她是会被养着的,琼州城内年老的女子,也都有男人服侍着,照顾她们的衣食起居,不需要她们再有任何劳作。
若是嫌那些男子服侍的不好,也可以打骂,不给他们饭吃,让他们忍饥挨饿,饱受痛苦。
老妇人的生活,并非不好。
“就是,我夜里,总是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