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记者是贵客,又来了咱们府上,自然得由我来亲自招待了,何况,韩记者为了咱们的事情如此费心,本应该好好答谢一番。韩记者,我听说您一直在写文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吃饭啊,我们府上简陋,不嫌弃,给您做几个小菜,吃个饭再走吧。”酒井热情和细心让人佩服。
韩记者果然没有吃饭,回到报馆,立刻撰写文章,写了几次,终于满意了。然后让主编也看了,又赶过来给海蛇看,已经晚上9点多了,心说这个事情结束了,回去吃点东西。的确是饿坏了。
“夫人,这怎么敢造次,我就是来给旅长看下内容,已经够打扰了,怎敢留下吃饭。如果没什么问题,我这就走了。”韩记者不好意思,赶紧起身想要离开。
“唉,我说韩记者,东北人就别客气了,说实话,吃饭了没有?白天说了,下次请你吃饭,这咱们又见面了,难道你要失言不成吗?”海蛇也觉得一个姑娘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勤奋也是不容易,吃顿饭小意思了。
“啊,这,这不方便吧。”韩记者为难。
“嗨,有啥不方便的,你坐着,我马上安排。别走!”酒井起身赶紧下去张罗。
海蛇一看酒井起身了,赶紧拉住他,“媳妇你去噶啥,交给下面人就行了。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
韩记者一听,人家两口子感情是真好,这个天底下有这么好的男人吗?对夫人这是关爱有加,生怕累着了。这个女人真是好福气啊,让人嫉妒。
酒井坚持自己出去了,留下海蛇和韩记者,文章的事情也谈完了,两个不能这么呆着,两个人就寒暄起来。
“韩记者,我问下,你是本地人?”
“我父亲是本地人,我母亲是京城人士,原来沾点皇亲,所以有点家底。我家没有儿子,自小爹妈就希望我能有所作为,所以请了先生读书,送我到美国留洋,学了不少东西,后来回到这里,父亲生病过世了,母亲守寡,原来那点积蓄也不够了,所以我出来做记者,也能养活家里。”韩记者挺善谈。
“家里除了父母还有其他人吗?”
“别提了,原来有个姐姐,后来出嫁到了西北,跟了一个跑货的活计,十年了杳无音信,是死是活不知道,剩下我母亲和我,对付过日子吧。”
“令堂身体还行?”
“感谢旅长关心,母亲身体挺好的。还能做些家务。”
“唉,天子无福,百姓遭殃,生于乱世,何处……安生”
“安生。”
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安生的话,说完韩记者脸红着笑了。
海蛇也笑了,这个话说了很多人都知道。感叹生不逢时。
“旅长,我,我看和您说话非常投缘,我斗胆提个要求行不行。”
“你说,不用客气。”
“您不用叫我记者,您叫我翠萍就行,您比我大,我还是个小妹妹一般,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否则隔着感觉太远了。”
“我可是尊敬您啊,韩记者。”海蛇说道。
“您不愿意这么叫,还是妹妹不配您这么叫。”女人一这么说,男人百分之百投降。
“行了,翠萍,我就叫你翠萍。”
“旅长,您真是平易近人啊。我想问您,您来到我们这里,为啥一定要平了土匪呢?您原来也是绿林行的啊,再说剿匪是拿拼,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安安生生做官不好吗?”
“嗯这是个好问题。我告诉你,国家出钱养兵,第一是为了防止他国侵犯,第二就是防止内部匪人作乱,第三就是保境安民,否则端着这个饭碗能吃下去饭吗?当兵也好,做胡子也罢,都是为了一口饭吃,不过为了这口饭,不应损害别人的利益。”
韩翠萍听了,对这个海蛇的理论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乱世之中居然有这么有志气的男人。
“韩记者,请来用餐,条件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