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讲了,也没有人愿意听。
可现在大家听下去了。
而这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的故事,在《歌手》的台上绽开...
...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
。了的瞳孔,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舞台上,这个故事还在继续。
休息室里的音乐人或许比观众更早一步,体味到了其中色彩。
甚至这两句歌词对他们来说更像是顺理成章,意料之内的结局,是那么地理所当然,却又那么地令人无措,和惋惜。
山河就是这么想的。
他甚至发现,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爱台上的许贺,或者说...
许贺演绎的整首歌。
让山河分明觉得自己能听懂,这里面讲的是平淡的幸福好似青烟,又或者说习以为常的幸福让男人对此不痛不痒,变为无感,甚至无聊。
然后终于红玫瑰开到熟透,开到荼蘼,
最后有了开始却没有剧终...
是的,应该是这样。
可这其中仿佛有千千万万种细节,萦绕弥漫,甚至回荡在深深的心底。
山河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他知道,从演唱上来讲这是许贺的功劳。
因为这是一首举重若轻,或者说用个更恰当的词,叫“大巧若拙”的歌曲。
甚至不夸张地说,山河知道现场可能很多人觉得这首歌难度不高,但实际上即使是正常水平的歌手来唱这首歌的话,稍不留神就会是车祸现场。
是的,不夸张地说就是这样。
这首歌看似没有什么高音,没有多少转调,没有一堆堆好像是硬性的标准。
实际上,它对语感、语气等软条件要求非常高,需要歌手保持相对稳定喉位的同时,精准地控制高低位置泛音的比例。
就好像是走钢丝一样。
可以说几乎是一刹那的颤抖就会跌落深渊。
而观众也就会从这份沉浸的故事脱离出来,然后整个现场变成个俗烂的事故,被人大骂“三观不正”“胡说八道”以及“什么玩意,这种渣男的心思也能被拿出来唱么”...
都没有,观众都没有说这些话。
所以这一次,或许才是许贺从另一个方面高调的炫耀——只有他才敢这么正大光明地,写这么个并不是光明正大故事...
然后从第一句起就拖着所有人入戏。
观众下意识地被勾起了浮想联翩的画面,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又想要什么。
是啊,男人究竟想怎么样呢?
他都已经拥有红玫瑰了啊...
于是这么起承转合顺畅的歌曲,必然会在这时候给出答案。
山河就只听着: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鸡皮疙瘩就跟不要钱一样,疯狂在他的胳膊上攻城略池,又或者像是异样的感觉从他心口出发,顺着血液蔓延至每一根毛细血管。
许贺的歌声柔和得就好像在编织一个梦境一样,只是这梦境诉说着的,全是心底的秘密。
台下,就连对许贺要求最高的郑楠,
都忍不住捂住胸口。
这是一个男人的故事,可不妨碍她能听懂,听懂那暗潮汹涌。
然后在歇斯底里后明白一句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几乎是听到这句歌词的一瞬间,郑楠只想立马把这句歌词立马告诉全世界,告诉所有人,原来男人的故事答案竟然是如此简单两句话。
却又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这句歌词适用的,又何止是歌里的情况呢?
那可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