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第一次见到宫里的王爷皇子,领了命满心欢喜地去了,见四下无人,颜煊才开口:“我今日来,是想给你提个醒?”
“什么醒?”
“你出事时薛大人即便还不是丞相,可也是朝中大臣,你身为嫡长小姐,平时自是有人看顾,怎么会平白无故被一个外姓人撸了去?虽说此人和薛家有仇恨,但一人之力想冲破重重护院偷一个孩子,还毫无声响不被发现,应该不是什么易事吧。”
鸿儒只觉着心底发凉:“你的意思是,怕是有人里应外合?”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和你娘虽然身份尊贵,可夫人毕竟只有两个女儿,膝下无子,难免有谁会打什么别的主意。”
鸿儒回来以后,除了爹娘和同胞的妹妹,与别人相处甚少,倒是见过几面二姨娘那边的那对儿女,也听过娘亲讲起关于他们的事,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她看着颜煊打趣道:“没想到十爷心思还挺缜密。”
颜煊一怔,愣愣地看着她,良久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解释说:“其实今日这醒是六哥让我来给你提的,不过他说不让我告诉你是他让我来的,说怕你会多想。”
鸿儒想了一会才稍微缕清了一点她可能会多想的原因,这话让毫无立场的颜煊来说确实再合适不过。“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两件事想请殿下帮忙。”
“好啊,说来听听。”
“都不问什么事就答应?”
“以我对你的了解,太难的事你也没脸说地这般理直气壮。”
鸿儒讪笑,不理会他话中的调侃:“一件比较急的事,就是想殿下明日能陪我出去奔波一天。”
“你是要离家出走,还是想找害你的凶手?”
“都不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之前请人帮忙查了点事,明天去看看结果。”
“哦,还有一件事呢?”
“至于另外一件不太急的事嘛.....我需要换个贴身丫鬟,想十爷帮我寻个合适的。”
颜煊不懂:“你这个照顾的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只是不想每天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都被家人知道。”
颜煊了然:“我懂了,不过你想要什么类型的啊?”
鸿儒综合了一下:“聪明一点,但不要太圆滑,老实本分,会照顾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忠心,要是能做到死心塌地就最好不过了。”
某人:“......我尽量。”
第二日鸿儒出门之时并未带巧儿一起,颜煊来得倒也准时,正好等在门外,等到了约定的地方,那少年还未到,鸿儒便聊起今日所见之人的事,提起了他们的约定。
听完颜煊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你是和一个偷你银子的贼约定帮忙的事?”
鸿儒理直气壮:“是啊!”
“你凭什么认为他一定会来,不过一个贼,搪塞你拿你银子该干嘛干嘛去了,你还指着他帮你查事情?”
鸿儒想起以前她遇到的一件事,便开始一个人自顾自地讲了起来:“我给十爷讲件事,一个赌局的打手抓到了一个出老千的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便要送去见官,小姑娘急了慌忙求情,也暴露了自己女儿家的身份,姑娘吓得跌坐在地上嘤嘤哭泣,旁边的人皆议论,如此明媚动人的小姑娘定是家里有什么难事才会做这样的事,于是纷纷求情。周围很多男子甚至是有门户的小少爷见姑娘长得好看,甚至愿意自己掏银子来赔钱。后来那打手也便拿了银子就此了事。按理说呢,这种错误是要受到惩罚,可放在这位姑娘身上,大家就更愿意相信是有何难处,知道为什么吗?”
他沉思了小片刻:“可能是真的有什么难处呢!”
鸿儒思量了一番,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人是青楠,纯属是为了寻求刺激而差点惹祸上身,但后来还是折中了一下,毕竟眼下她是公主,还是多少留些颜面。
“可事实是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