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屈的样子,委实一点求饶的样子都没有。鸿儒猜想。应该是有什么难处吧......
“六爷能把他交给我,让我和他聊聊吗?”
颜熠云淡风轻,一提便将他提到她面前:“你随意。”
鸿儒看着他,淡淡道:“银子这种东西呢,是好东西,但你若是偷来的,这便是赃款,与脏扯上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呢,我也可以理解,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难处,只不过有的人的难处咬咬牙坚持着,有的人的难处,连牙咬碎了都难以坚持下去,当然,也有一种人,我普遍称之为坏人,你呢,我更愿意相信是前者。”她将银子递到他面前:“银子呢,我可以给你,但不能是你偷来的,得是你付出一定的劳动,而得到的报酬,你可愿意?”
颜熠望着她,只觉着眼前的人和前几日见到的模样,有了很大不同,甚至有几分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睿智,和淡然。
那少年看着她:“什么意思?”
“帮我个忙,这些银子......”她想了想,又道:“也不能都给你,我一会儿还得买些东西呢,不过给你一半是可以的,而且也是够多的。”见她讲条件的样子,颜熠又觉有些好笑,还不忘出言提醒:“身份不明且意图不轨之人,你也愿信?”
鸿儒想到了什么,回眸看向他,似有若无地笑着:“我这防范之心,确实比不过六爷。”以前不觉什么,可自从她这薛家嫡女的身份确认,再回想起之前在魏府时颜熠的举动,她便觉着原来那时他对自己便诸多试探,想来他也定是看过自己身上那块金锁了。
颜熠讪讪着摸了摸鼻,没再应声。
那小贼想了有一会儿,还是问道:“什么忙?”
鸿儒将他带至一旁,所说的话刚好能够避过颜熠:“我想你帮我打探一下,看锦扬城里哪家公子哥身边,有个叫逸晗的姑娘。年龄与我大致相当,大约是半年以前来的锦扬城,这人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一定要帮我用心地找,五日以后,不论有没有消息,我都会在这里等你,至于你会不会来赴约,我给你足够的信任,若是没来,便当我信错了人。”
他手里颠着她给他的银子,笑道:“你若信我,那便一言为定。”
她也笑:“一言为定。”
等到他走后,颜熠也没问她说了什么,明知她对自己防范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带着鸿儒去了杏花楼,还有刚刚找过来的巧儿。鸿儒本不想去,但听到“杏花楼”三个字,还是着实动了心的。等到了才发现,还有荀悝和七爷九爷。她请了安以后便坐在荀悝旁边,一心一意吃着她的美食,全然没理他们聊了什么,只是开始聊到她刚刚被偷银子的事,她才偶尔附和几句,等到酒足饭饱之后,她才内心感慨,十爷果然没有骗她,这杏花楼的菜确实十分美味。
鸿儒走后,颜熠与荀悝聊起之前鸿儒对那偷银子的少年说的话,他说:“看来沈家确实把女儿教育地极为用心。”
荀悝难以置信:“这若是养在薛家,如今什么模样可就不一定了,果然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
“如此说来,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四爷舅父的那位门客。”
颜熠:“......”又想到之前的事,感慨道:“怕是四哥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是丞相的千金吧,要不然也不会一路把她护送到清幽园。”
荀悝笑:“那不也是你给人家留了话,人家才苦心孤诣地去寻你。”
“说到这儿,知道我为什么给她给她留话吗?”
荀悝不忘调侃:“为什么?六哥也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之人啊。”
“我第一次救她的时候,就在她身上看见了那块金锁。”
荀悝不懂:“那你为何不早说?”
颜熠语气平平:“一来我没见过原本的金锁到底何样,这些年,拿着样式不一的锁找来薛家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二来,荒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