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赏花春宴多,甜点生意也不会差。
这也是许久之后,唐简难得又出了新糕点方子。
然而不久之后,福全酒楼来拖货时,就带来了掌柜的口信。
求新的食方。
当二舅来告诉自己这件事儿时,唐简都愣住了。
“陆东家没来京城吧,他们咋知道我给皓月楼甜点方子了呀……”
“你不知道福全和皓月楼,后头是有大掌柜的呀?”张秋生诧异地看着唐简。
二丫与东家那边合作那么熟悉,竟然不知道这事儿?
果然,唐简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想到高大掌柜,顿时又恍然了。
“原来如此。”她轻轻一笑,道。
“我一直以为福全就是福全,皓月楼就是皓月楼,分开经营也就是各管各的事儿。”
“原来背后还有大掌柜、大管事,就像高大掌柜和林大管事那样的,是我忽略了。”
也对,像墨池先生这样手握雄厚资金,铺子遍地开花、手底下管事、伙计人数那么多。
怎么可能没有大掌柜、大管事?甚至还有大帐房,帮他负责各州县的生意。
“嗯,你给皓月楼方子,这位大管事知道了,就替福全讨方子来了。”
张秋生了然地笑道。
“那就给他们几张方子,毕竟是东家的生意,我们仰仗东家得利的事儿太多了,拿得出来就不小气了。”
唐简说着就回了趟东屋,出来时手里就拿了六张食方。
“二舅,来传话的人是要如何把方子拿去?还是我们自己送过去?”
“他们还在后头点货,我同着他们去一趟,毕竟传话的人是负责拖货的管事,不负责厨房里活儿。”
张秋生连忙说道:“那位大掌柜我是见过的,他姓陆,应该也是陆家亲族。”
“他能直接把话传到这边来,显然是知道你给福全食方一事的。”
“不过安全起见,我得亲手将方子交到他手中,这可不比卖酒,拖货就完事儿了。”
张秋生一直负责的酿酒作坊,与福全酒楼那边负责拖货的人手打交道多。
唐简忙将方子交给他,又叮嘱道:“二舅,记得找人家收方子钱。”
“还照以前的价给我就行,你心里知道是五十两的价,一共三百两。”
“人家给的钱只要不低于这个数就行了,万一京城行价贵一点,人家多算了钱给我呢。”
唐简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笑,有些心存侥幸的意思。
以前在镇上,能谈到五十两的价而不计方子大小都是一个价,但那之间还有掌厨舅舅的关系在。
陆东家好说话,她也好说话。
如今来了京城当然不一样了,只是福全来拖酒成就了他们这么多作坊的利益。
这个人情还是要给。
但在商言商,有些话她不便说,却可以看对方怎么做。
既然姓陆,又是京城大掌柜,这事儿自然是能够作主的。
从陆大掌柜主动讨要食方,就知道他的权限是很大的。
她上一次大卖食方,还是前年九月的时候。
那时需要本钱,一次放出了二十个食方。
后来就买了四匹好马还有马鞍,自家做的车架车厢。
之后她专注写医书,就没怎么出过食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