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开医箱拿出那两只小瓷瓶和被他包回来的药渣。
当下就说了东家对这两种药丸的说法,大家听得却是一脸诧异地望着他。
怎么这话说得好像……是东家当面说的一样?
“咳,实不相瞒,我叫你们过来并不是要说药方的事儿,而是……我刚去见东家了。”
“见到东家啦!”说话的却是刚刚忙完赶过来的古郎中。
“嗯,东家有孕,让我去诊平安脉,还给了几包茶叶,让我拿回来分与你们。”
“东家说了,大家安心守好铺子,囤出成色好的药丸,等梅花开时,请咱们去喝酒赏花。”
“这、这,老杨你已经知道东家住在哪儿了吧?”陈掌柜眼睛一亮。
这怎么看都是东家准备让他们知道住处了啊。
“嗯,但你们现在不要问我,我不会说的,等时间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杨掌柜连忙将话说在头里,表明他不会泄露半分。
大家一阵无语地瞪着他。
“所以现在只有你知道东家在哪儿呗,以后你想去见东家就自己去了呐。”
陈掌柜一听就有些不满了。
这是把他撂一边儿了吧。
他们都已经知道福安酒楼是东家的产业,他们要找东家只能通过福安酒楼的掌柜传话。
福安酒楼是东家的,同样招牌的福安客栈能不是吗?
既然两个福安都是,就在隔壁的福星阁能不是?
谁家招牌这么相似的几家铺面排着,却不是同一个东家的?
他们仁安医馆、和安药铺如今不也对外告知是联手经营的嘛。
其实就是一个东家啊。
甚至他们还怀疑往城南不远那家福味斋酒楼,也是东家的产业,只是还没有证据。
毕竟城东还有福全酒楼呢。
福全酒楼的东家是谁,唐简没说,杨掌医确实还不知道,不然……
他都要怀疑这就是两家势力抱团闯京城了。
但此时杨掌医心中藏着秘密,确实不太好多话。
他叹了口气,说道:“东家如今喜脉两月,年内确实不合适到处跑,她得安胎。”
“你们也知道,年后春闱就要开始了,目前他们的首要任务肯定是二公子的科举。”
“在那之前不管多憋屈、多麻烦,肯定是不会露面的,能让咱们去家里吃饭,已经是很大诚意了。”
“也不枉咱们的守护,另外我要说一句,东家比我们以为的更厉害,大家忠心追随就是了。”
“所以现在东家还不见你们,就不要问了,等着喝酒就行了。”
杨掌医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陈掌柜无奈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赵郎中和古郎中相视一眼,也只得点头接受了。
医馆里其他小郎中和伙计们是不记得岳北。
岳北每次过来也很低调,而且他是护卫,很擅长降低存在感。
但他们几个大郎中是与东家打交道最多的,又如何不认得东家的护卫?
因而,岳北每次过来,都有他们打掩护呢,也不会声张什么。
今天岳北来说主母害喜,要请平安脉时,他们就猜测到是东家有喜了。
此时杨掌医明确说出来,大家也很替东家和二公子高兴。
就像知道家里晚辈有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