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与我们文家上下有大恩,我们无以为报,何况不传主家之事也是我们的份内职责。”
“到时叮嘱过,他们与人交道定会注意,明天也不会与别人多交道的。”
文大爷明白主家的顾虑,连忙解释。
但他没有就此放弃带两个孙子出门的想法。
他们文家虽然已在主家的帮助下拿回身契、改回农籍,不再是奴仆。
但他们仍然自愿留在府里做工,也有个安身之处,主家也很尊重他们。
会伤害到恩人的事情,他们肯定一万个小心,绝对不会去做。
见文大爷这么说了,唐简与楚默云相视一眼,就同意了。
“对了,今天除了琴,还买了围棋、象棋,大爷若想下棋,让文天青拿一副回来便是。”
“我都放在书楼了,书楼他管着,会安排好的。”
“对了,下棋的书也要多买些回来,省得下次要用没有。”
唐简说到这里又叮嘱了一句。
一听围棋、象棋都有,文大爷老眼一亮,笑容便灿烂地绽放开来。
“好、好,许久不曾下棋了,在主家这里,老朽这日子可真是过得舒坦呀!”
“哈哈,那就好。”唐简附和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而文大爷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儿,主动开口。
“我听天青说过,主家小弟和侄辈们都还没有去私塾,在书楼那边自己看书呢。”
“不知可选好对面私塾了还是青竹巷那边的私塾了?”
“还没呢,不瞒您说,现今外头有关楚家的事儿还没有散热,就连我们也不出门呢,以免被坏人盯上。”
“为免事端,恐怕春闱之前都不能让小子们出门去上学了。”
所以,一切都是在等春闱结果。
而能否顺利等到春闱,不生变故地进考场,不生变数地考完。
就是他们现在要慎重自保的原因了。
若是早早暴露,或是高调现身,或许仍可一搏,毕竟他们在京城也不是完全没优势的。
但若能避开风险,为何不避?
主家姓楚,二夫人姓唐,二夫人是当家夫人,宅子都记在二夫人名下。
因此,他们对外只说唐宅,不会提到半句“楚”字。
再加上铺子和宅子都买得早,等事情发生后,谁会想到他们的产业早就安排上了?
就算那边的人再去关注近期外来人口,早已晚了。
只不过这边也同样被局限住,不能出门、不能做自己更多的事情,就连小子们也不能立刻安排私塾。
哪怕青竹巷那边秦家私塾已经有交情了,安排过去定会照顾一二。
但这么多人总要有个来历,秦家也不可能瞒得住。
只要提及纪阳县来的,塾里小同窗们知道了,他们家人就知道了。
很快城西就知道了,连全京城知道还远吗?
恐怕现在进京的纪阳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被人盯上吧。
不管是不是吴家的人,还是纯好事者,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知道主家的顾虑,文大爷再次开口。
“若不嫌老朽读书有限,老朽这几个月教府里那帮小子们,也积攒了些经验,可以帮你们管管孩子们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