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简哭笑不得,连忙回屋重新提了半壶出来,换成她的灵泉水了。
“我们自家喝的冷茶,只是白水了,谢兄莫嫌弃。”
“不会不会。”
谢中人一大早其实又去找了还没到牙行去的熟人,再匆匆跑来的。
这时候确实口渴了,连喝了两杯才解渴,舒坦了不少。
放下茶杯,他立刻把随身带着的册子拿出来,翻到最后头。
“这间铺子正是我之前说的,只听到一些风声,不确定对方是否放铺。”
“按理主家不放铺,我们做中人的是不会多问的。”
“前天我就去那边转了转,见主家没有露出风声也不便多说,还以为没消息了呢。”
“没想到昨天下午,主家就找我了。”
“铺子是很规正的,适合做杂货、干货还有粮行,做其他铺子就需要再改改。”
“有三个铺子,后头两进两侧也还有四个角院,好放货也好住人。”
“两间侧院还是跨院,地方是很大的,还有不少余粮在,就是一口价要四千两。”
“因此,接手铺子的人也只能接着开粮行,要改口换面得先把这批粮出掉。”
“这也局限了铺子放卖的机会,但对你们来说,却是机会。”
“而我们中人是吃一分利的,因此铺子若成,我能赚到四十两。”
“我知道主家本来就是在犹豫的。”
“只是他家中有事不得不离开府城回乡去,算是忍痛放铺。”
“这价钱并不虚,也没有还的余地了。”
“但我与他谈成,帮你们把过户手续办好不用你们再出手续费用。”
“另外我的中人费是找他要,不会再找你们。”
“那家粮行是主家自己人在掌铺管事,伙计们却是本地人做工,你们可以留下来。”
“另外请掌柜和管事便好,我来之前已去找了牙行的管事打听了。”
“有个掌柜人选五十出头年纪,本是府城人,这些年在晋阳县一家干货铺做掌柜。”
“上月里他娘过世回来奔丧守孝,那边干货铺不能缺人就让他辞工了。”
“他回家办完丧事就在府城牙行留了档,想在本地做工了。”
“你们若使得,二十两工钱管吃不用管住,他家就在城西不远住着。”
“他家三个儿子,小的还在念书,老二在福全酒楼做伙计。”
“老大跟着他在晋阳县回来的,年纪轻好找活儿,刚在一家干货铺找到活儿了。”
也就是说,当爹的五十出头,当伙计是不可能的。
做惯了掌柜的人只能继续找掌柜活儿,或是大管事这类身份。
这就可遇不可求了。
正好人家缺个掌柜活计,唐简若盘下粮行就正需要掌柜。
这不就是遇着了么。
谢中人心里也是确定这事必成,因此说得很仔细。
唐简见状自然不会再推辞。
这不只是她盘铺和招工,还是谢家叔侄的人情。
四千两,于县城算贵,于京城真是便宜一条街了。
“不知谢兄亲自看过铺子没有?那铺子和院子可破旧?”
“主家留下余粮打包给我们了,不知铺中生活物什可会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