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说,于是硬杠上去无视了他们扫来扫去的目光。
最后,还是邱常贵又被推出来。
邱常贵一脸羡慕地看着唐简。
“二丫啊,你和表妹夫今天一早又出去了吧?外头好玩儿吗?”
“这是逛成习惯了吧?”
“也体谅体谅我们这些每天辛苦干活赶工的人呀。”
这、这是埋怨上了?
其他人却是哭笑不得地看着邱常贵。
让他问这两天发生的奇怪事情,他在说啥呢!
然而在邱常贵心里,二叔和张大伯出门做什么,哪有二丫他们出去的原因重要?
他可知道二丫和表妹夫是很忙的。
在镇上时就每天忙着读书的读书、写字的写字。
最重要的是,二丫并不是吃独食之人,不可能自己溜出去玩耍而不叫他们。
因此,他更好奇这边的原因呀!
“是这样,昨天出门闲逛时在西华街那边走着走着……遇上了一个病人……”
只要不是问舅舅他们的事情,唐简还是愿意说上一说的。
哪怕只说上一半也好呀。
当下她就绘声绘色地讲了秦家私塾二公子的病情。
但她没有说墨池先生的病情,只说自己在医书上见过。
也是运气,竟然被她诊断对了,对方还主动请她治病呢。
正好她学医一年最擅长的就是银针术。
这个她学的《金针论》是早期就买了的书。
后来她又买了那么多医书,都是众目所睹的,都知道她学医是很有天份的。
因此,当她说她用银针为对方治疗,才施一次针就有所好转的事情。
大家只当成了病例故事听,竟没人怀疑真假。
毕竟年初她治好东家的发小好友这件事情,他们是知道的,连病人登门都是看见的。
二丫学了医、给人治病已经不奇怪了。
“没想到还真有人从娘胎带病出生的,好吓人。”
“出生就有病,三十年病弱的日子可咋过哟。”
“也是他运气,遇上了咱们二丫,总是有希望了。”
“竟然是开塾人家呀,与对面那家私塾也不算太远啊。”
“这两家私塾都离这么近,以后咱们家的小子们到秦家私塾去上学也可以呀。”
“还是对面这家近些吧,那家都……隔着几条巷子了呢。”
“毕竟那边是认识了呀,万一对面那家束修高呢。”
“秦家那边若能给些优惠,咱们这么多娃,少一吊也都是不少两的钱了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只不过从一开始的病情议论,很快就转到家里小子们读书的问题上了。
现在张家还只有张泽福在上学,但过不了几年,底下泽瑞、泽祥也要启蒙了。
邱家那边邱常宇不用进塾了,底下小的也还有几个呢,还有罗家……
兄弟、子侄,读书问题永远是一大家人最关心的问题。
即使身在寒门,他们也知道读书有出路,多识了几个字以后出门做工也有好处。
“到时两边打听一下吧,哪里便宜上哪里去。”唐简给出最后结论。
京城私塾,哪怕是在城西这样的巷子里,束修也是不低的。
是镇上价钱的翻倍了。
而且中午也是提供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