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儿可是大哥交给她当学徒学医术的,是她的大徒弟。
回到东院,外头的护卫立刻围了过来,比先前见到的又多了两个。
“小公子这是摔着了?我们那儿有药可用。”
“我们练功经常受伤,那药很管用的。”
“老大,我这就把药拿来吧。”
“……不用了,你们忙你们自己的,老大我可是学医的。”
唐简怕大家好心白忙活,忙笑道。
见她这么说,几个护卫立刻想起来。
他们是知道的,老大是小神医啊!他们怎么给忘了呢!
几人讪笑着连忙退开了。
唐简也没空与他们再说,抱着孩子走进院子。
就看到昨晚那婆子正领着两个丫环从上房出来。
看到她连忙上前行礼,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楚扬。
连忙禀道:“主子,屋子刚刚收拾了一下,热水放在面架上了。”
“屋子里若还要收拾什么,请主子吩咐。”
因为西屋全是行李还没完全整理出来。
也听管家说了,主子屋里还要重新调整,她们也不敢乱动。
东屋里显然是主子自己收拾过。
她们除了倒马桶、扫地、送水过来,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
“其他各院都送水去了吗?早饭怎么安排的?”
唐简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
“老奴惭愧,领着人到各院去送水时……”
“正院的主子们早就自己用了水缸里的水,到后院那边去了。”
“花园那边院中的主子在等水,这会儿……”
“是说自己去厨房做吃的,那位邱表公子说他是个厨子,他要自己动手。”
唐简一听就知道什么情况了,且不说其他人去后院做什么。
常贵表哥身为厨子,这一个多月早就闲得慌了,到了新家肯定想要自己做吃的。
“那就下去吧,我们刚到,这两天是有些乱糟糟的。”
“等两天都安置好了,你们做事也能有数。”
唐简见那婆子低着头、一双手在紧张地绞着帕子。
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但她眉头舒展、目光惶恐,那就不是怨恨忍耐的反应。
而是觉得主子们不用她们伺候,会让她们觉得自己失职而不安的反应。
于是好心地提了一句。
大家都还不熟,她们也不专职于哪个院子。
就像昨天还是空院子、突然大量安置各屋起居家具细软之物,是一个道理。
都是从无到有、从简到繁、从粗糙到细致的一个过程。
那婆子连忙领命,领着两个丫环离开了。
唐简将楚扬抱到东屋搁在软榻上坐好,膝盖一动只会更痛,孩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扬儿早上洗脸刷牙了没有?”唐简故意转开话题。
“洗了,刷啦。”楚扬点头道。
“二叔二婶还没洗呢,扬儿比我们还早呀。”
唐简一边随口与孩子说话,一边就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用灵泉水浸过的帕子。
给孩子把膝盖和小手都细细擦了一遍,再用药水涂了一遍伤口。
“好凉!”楚扬感觉到了,呲着牙,忽又展眉一笑,“还有香香的。”
“嗯,再感觉一下,还有没有那么疼。”
见他还能立刻区分出来不同,唐简微笑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