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有自己各地的细帐,还要有人手与各方周旋,帐房和管事都不会只有几个人了。”
“到时你若要看帐,都会有很大一撂帐本。”
墨池先生说出事实,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谁让这利益诱人呢,有利就有人。
“你按一百两的价,每年在冬至前给我一千万两银子的分红。”
“至于你怎么做这买卖、赚到多少、成本多少,我就不管不问了。”
唐简拧眉,突然开口。
她要三成,也为了维护经营而自愿让出半成,谁知被大儒在商言商还价到只肯给一成。
太狠了!
那她也要争取到两成保底利益。
“你或许明年酿出五十万斤酒,经过多方辛苦才打开了行市。”
“但后年这路子好走了、人脉更多了,还能卖到六国了……五十万斤酒不够卖咋办?”
“你可以多酿十万斤、五十万斤啊,多出的利益我就不分了,全部归你如何。”
也就是说,不管墨池先生以后如何做这档买卖,她都只要五十万斤酒的两成利。
这姿态够低了吧?
“不过,你每年还要给我一千斤酒,我放在京城的铺中卖。”
“有了这笔赚头,我也懒得费精神去拓别的铺子了,在家写写话本、医书,日子逍遥更好。”
“对了,也要提醒你,莫在一地突然放出太多酒大量售*********如一县只放卖一百斤、一家福全单放一百斤,分散铺货,至少明年不会招人注意。”
“物以稀为贵,西域酒贵是路途远、来一趟不容易,而中原可能没有才喊得起价。”
“你在各地投放少一点,不还价、不优惠。”
“等人家注意到你时,你已经赚到第一桶金,有更多实力维护自己的生意了。”
“等你有钱有人了,真要打起来谁怕谁。”
就算是她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怕苗儿好,就怕苗儿长不活。
墨池先生被她的那一套理论给逗笑了。
他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只要当年酿出了五十万斤酒,就给你这个数。”
“若因各种原因未能酿出这么多,则按毛利的一成五算钱给你。”
“若超出五十万斤,多赚归我,其他所有事情也归我处理,你只管收钱。”
他的允诺很谨慎,考虑到风险问题,也将她的一成变成了一成五。
唐简提醒道:“还有一千斤酒不多吧。”
“我自己也可以酿,只不过既然把手艺给了你,我也懒得再费心思弄这作坊了。”
“也容易暴露我会这手艺而招来危险,那里毕竟是京城,我也不是一个人,必须为家人安危着想。”
“先生你都如此谨慎,自然明白树大招风、财不露白的道理,宁可少赚,莫要招来凶险。”
唐简的话里既是提醒,也是关心。
墨池先生笑了笑,点头一一应下。
若唐简真的打算自己再弄一个作坊出来,他才是麻烦呢。
而每年一千万两银子,对任何家族都不是小数目,何况是农门出身的他们?
再加其他铺子抽成,还有方子钱,她很快就能积攒一大笔财富。
便不算富可敌国,也是富甲一方了。
“还是老规矩,我要五十万两保障金。”唐简突然开口。
“我没钱!”墨池先生微愣,随即把脸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