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的竹子是田庄产物,一直都不允许村里人乱砍,守庄人也没有权利擅自作主。
这次只有张春山砍了一批送到了粮行。
农家人多会篾活儿,大家可在得闲时做一些箩筐和盘箕出来自用。
他还打算过两天去送干豆皮到粮行时,再去田庄拖一批竹子回来。
桃林村这边作坊常要箩筐,张家也准备晒红薯粉,这些竹子都用得上。
而他还要去田庄付工钱,顺便看接下来种麦子的情况。
还有当初拿去的那九百两,按楚星河的意思会还回四百五十两。
这样铺子才算真正的合伙,以后兄弟方便五五分帐。
不然铺子本钱都是二房承担,大房就占太多便宜了。
尽管家里作坊还有自己写话本,都是弟媳所教并扶持起来的,但开粮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至于哪里不一样,楚星河没说,张春山没问。
不过张春山还是把他想的这层意思,与唐简和楚默云说了。
“当初开作坊是说好的帮助家里赚钱,归公帐所有。”
“现在联手买卖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与公帐无关,也不用公帐上的钱。”
“以后你们兄弟之间联手买卖还会有,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划分清楚,吃亏的总是你们。”
“这也是你们大哥的苦心和周全,到时他来算帐,你们听他的就是了。”
张春山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没说的是,兄弟俩都是娶了媳妇的,二丫明理豁达又大气,袁氏望尘莫及。
再有爹不强势、娘有私心,也容易留下隐患。
因此,涉及合伙利益还是早些划分清楚的好。
以免将来妯娌争吵,再被婆媳、姑嫂浑搅,只会拖累了二丫。
唐简和楚默云相视一眼,没有推让。
他们自己也清楚,这已不是为家分担、还债的时候了。
赚钱发家这种事,帐目清楚、五五分利,确实没必要再由他们承担什么。
而且粮行已经在大哥的张罗下开起来了。
他们就是再过去双阳镇,最多看看生意如何,也不会再去插手什么。
甚至以后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粮行是二表伯掌柜管帐,比爹掌柜、娘插手,更稳妥。
只不过田庄收成都送到了粮行。
粮行刚开张不可能立刻回收成本,也就无钱现付那些粮钱。
所以那一千五百两粮钱,只能先记在粮行欠帐上,等粮行陆续盈利折现,再结算他们的钱。
开粮行与开酒楼不同,酒楼钱货当天就能流通折现。
粮行不能不大量压货,从村里收来的粮当然都是现钱付帐。
而田庄的粮则是一大助力,为撑起粮行粮仓帮了大忙。
还有那几千斤水果,一开始是打算卖一批给果铺,再留一批放到粮行揽客。
但听说果铺都是赊帐买卖,不能立刻收到货款,张春山立刻拒绝了这种赊帐买卖。
同样是赊帐,当然是优先自家,于是都按十文的价送到了粮行。
粮行再加一到两文就往外放卖了。
为此镇上很多人来买,不用多加宣扬揽客,也就都知道镇西新开了一家粮行。
来到粮行买水果顺便买点粮,来买粮时发现水果便宜也会买些水果回去。
生意就互相拉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