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丢掌柜权和管公帐权利的宋陈氏,在前头要死要活地哭闹完,之后就消停了。
只不干活也不去铺中了,宋家人忙着恢复生意,也懒得搭理她。
没想到第二天就收拾一新从后门走了,还将后门带了锁。
一般人家都是从里边栓上后门,而不会特意带锁。
除非是从这里出去后为了回来方便才会这么做。
因此通过前后哪道门带锁,也能看出这家人在不在家,是从哪边走的。
也是宋陈氏倒霉,这些天王家人都很注意宋家的动静。
何况昨天宋家铺子的事,王家也是在帮忙的。
这宋陈氏从后门出去,自然就让虚掩着门盯着隔壁情况的老太太给揪着了。
没办法,家里有个会写话本子赚钱的亲戚,哪种可能都给算着了。
其实唐简也只是顺口一说。
觉得这陈氏闹腾夺权藏私不顾弟妹死活,于人性而言也算情理之中。
但毁自家生意、断自家财路,这动机怎么看都很奇怪。
发疯也得有个由头,除非有何深仇大恨是来讨债的,不然……
背后说不定有人唆使,要么陈家在其中得利,要么另有其人得利。
唐简的顺口一说,就让王家人给逮着了不久后被宋陈氏领回来从后门进入的男人。
一个穿着长衫拿着文士折扇,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人。
王家婆媳三代手执大扫帚候在后门外头,防止被人逃脱。
又让王嫣然去前头铺子给宋叔报了信,说明了疑惑。
宋叔一听儿媳竟然从后门悄悄领了个年轻男子进后院,当时手就抖了。
他一脸苦楚地看一眼正忙着的儿子,想了想就让王嫣然去帮宋琪儿干活。
这时候中饭生意刚刚开始,来摊上吃饭的人不多却不是没有。
他不动声色请了两个相熟的街邻与他去后院,说有事情相商。
不管陈氏这个儿媳是否清白,宋家都不能要了,但他不能让儿子去撞破这种事情。
就算被戴绿帽,休妻这种事也得是有人证在场,这宋家自证清白。
那两个街邻正奇怪宋叔会有何事相商,没想到来到后院就真的撞破了一桩丑事。
也没让他们看到,宋叔抄起一把搁在院角的大扫帚就踹了门。
对屋中正在卿卿我我虽未脱光但也偷情属实的俩人,就是劈头盖脸一阵怒打。
到底是久病刚愈,又被气得气血翻涌情绪激动的人,宋叔这一阵打反而使自己先晕眩被推倒在地。
那作文士装扮的男人就朝后门跑了。
那宋陈氏奸情被公公撞破,还故意扯开衣襟想朝倒地的公公扑过来,口中嚷着是公公觊觎自己美色,要行不伦之事。
两个目击证人看不下去了,直接大喊。
“我们是随你公公进来抓奸的,你既想反咬,那就报官吧,去衙门说理!”
一个在说、一个在喊,铺中又来了几人跑进后院里。
将宋陈氏给逮了个正着,纷纷责骂她不要脸。
宋陈氏想着男人已经从后门走脱,干脆拉拢衣襟朝地上一坐,就哭说自己在屋里更衣,是公公踹门,才让她有所误会。
她却不知,奸夫是逃出了后门。
只不过已让三个妇人以及被那三个妇人又招来的几个邻里,给拿大扫帚死死叉在地上。
偷会男人被发现,还是被堵在家中,宋陈氏已无可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