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睁眼,他躺在酒吧的地板上,一张正义凛然脸是他看到的第一个景象,随之而来的还有急切的问询。
“小伙子,能听见我说话吗?”
“嗯……我还在Devil酒吧吗……”王亚蒂感觉脸上还有些发热和隐隐作痛,至于是因为中拳后脸上的肌肉组织遭到破坏,还是因为那特调鸡尾酒的后劲过足就不得而知了。但至少他目前的状态还好,还算清醒,可他睁不开眼,能感觉到有风吹在脸上,好像自己现在在户外。
“什么Devil酒吧?”救助者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在大街上躺了整整一碗上了,要不是环卫工人早上把你误当作尸体报了警,你估计还要等到早高峰再躺几个小时。”
“街上?”王亚蒂听得一头雾水,赶紧看向四周,发现他真的躺在大街上,太阳刚刚冒出头,看样子时间不过六点。可自己为什么被扔到了大街上?
“我昨晚在Devil喝酒,貌似喝多了……”王亚蒂艰难地起身,救助者上前将他扶起身,他感觉自己仍处在头重脚轻的状态,疼痛和眩晕双重攻击下,他仍忌恨着被称为花臂大哥的调酒师猎鹰,以及那个不知名攻击者,还有那个……女人,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体内油然而生出了一些欲望。
“Devil酒吧?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救助者听完愣在一旁,努力回忆这家酒吧的信息。
“就在X环线旁边哥布林路上……旁边有一整面刷着恶魔形象的墙壁,听这个路名就知道墙上有什么”他一边回想一边陡然而生一股厌恶的情绪,他想到了让自己害怕的恶魔形象,想到了小八。
“哥布林路上哪儿有酒吧,这条街都不知道封了多少年了,主要还不是因为太破了。”救助者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向王亚蒂投来一个“你明白的”惺惺相惜的眼神。
“那条街上除了一家开了30多年的杂货铺,只剩下被强行拆除的违建房屋,以及居民楼的拆迁痕迹,从小时候开始就很少有人去那里,对吧?”
王亚蒂看着这名发言者,感觉在听一个人对着他义正严辞的胡说八道,但仔细一想,他确实有十年没走过那条街了,上次走的时候,还是小八提出来换条路回家才被迫走到那里。
“话说回来,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感觉你这情况有点问题啊。”救助者像在看一名病人的神情:“你昨晚到底在哪里喝酒啊?哪里的酒让你喝成这样,看来你还跟人发生了一些争执。”
“可DevilBar确实在那条街上啊?”王亚蒂像是在自问自答说道。
“你是不是真的感觉不舒服啊?刚才看你身边掉落出来的证件,你也是本市人啊!”救助者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同事将车倒过来。
王亚蒂没有再争执,他隐约感觉到事情从第一次看见小八开始就显得不对劲,但说不出来是什么出了问题。救助者的救援车这时开到了他面前,救助者搀扶他上了车,脸上仍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上车之后,他们给他戴上了持续提供氧气的面罩,不知是因为本市的救援福利太好,还是因为他给人以必须要用到氧气的重症状态,但这个温情的动作并没有打消王亚蒂内心一个接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车就这样在阳光下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突然停下,救助者从主驾驶位置解开安全带拉上手刹停下车随即打开了车门。
“咱们现在就在哥布林路上,来,看一眼,顺便好好回忆一下你昨晚到底在哪家酒吧喝酒被人打了,要不要报警。”
王亚蒂走下车,通过那面画满恶魔形象的巨幅墙体推断,这是哥布林路。墙壁旁边那家店应该就是DevilBar了。
“你看那家店是什么?”王亚蒂指着Devil酒吧的位置问道。
“是啊,你看那里是什么。”救助者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嘲讽和反问,让王亚蒂心里腾地一下拱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