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一样......你和我们不一样......”妇人喃喃低语,站起身来。
妇人转身......
苏墨宛若雷击,浑身颤抖。
苏墨看到...有一支箭羽刺在妇人后心,透过胸膛,直直穿入襁褓中的婴儿!
襁褓之中的婴儿早已死去。
暗红的血在妇人和怀中襁褓之间流出,被雨水冲刷着在地上散开,变淡...
妇人早已是强弩之末......
“你帮不了我,回去吧...回去吧......”妇人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向街头走去。
她要离苏墨远一点,她不想牵连到这个与世人不同的,善良怜悯,青涩且稚嫩的读书人,“你还太弱小了,弱不经风。”
“等你强大了,若还记得今天的事情,若还是意难平......可去城西...红墙白瓦的院落看看...”
妇人抱着怀中早已毫无生机的襁褓,踉踉跄跄,一步一步向街头走去。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又迅速被雨水冲去。
苏墨浑身僵硬,神情木然。雨水拍打着脸庞,流入嘴里,竟有些咸苦......
妇人跨出的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苏墨这幅身躯中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上。
他救不了她!
如同还未出征,就战败了一样。
那刚刚燃起的反抗之火,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寒冰刺骨,痛彻心扉。
妇人拖着残破的身躯,走向街头,拐入街角,消失不见......
苏墨恍然若梦......
过了许久,一行黑袍人出现,手持刀剑,四下搜寻,最终从街角拖出一大一小两具尸体。
两具死而不僵的尸体,像是在控诉着这个世界的毫无人道。
黑袍人一行,拖着两具尸体离开,像是不想在这街头停留太久。
从始至终,从未看过苏墨一眼。
苏墨在他们眼中只是蝼蚁......蝼蚁无关大局,翻不起浪。
风雨更大了,拍打着苏墨并不强壮的身躯。
......
船楼之上,洛音站在窗前,风雨打进了窗户,打湿了洛音的衣裙。
身后的丫鬟,着急的劝说着让她离开窗台。
而她却神色迷茫的看着街上那个顶着风雨瘦弱的身影。
妇人抱着婴孩走上街头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只看了一眼,她就知道妇人已经无法活下去。那只箭羽穿透了妇人和怀中襁褓。婴儿早已没了生机,而那妇人不过是强弩之末,没人救得了她。
世事纷杂,她没有理由也无法出手。
而苏墨的出现和话语让她有了些迷茫。
从始至终,苏墨就没说几句话。世人都在观望的时候,只有他走出来了。
那个妇人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他于我们不一样......
他心中似乎有和我们不一样的东西,他并不宽阔的胸怀下,竟然装着...生民!
我们权衡利弊,他却想要平意!
那曲笛音,那卷字画,这副心怀。
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洛音眼中的迷茫久久不散。
......
望月山顶,观月台上。
院长负手看京城,神情平静,不知所想。
一幅画卷静静地躺在身后的石桌之上。
风雨刮进观月台,吹淋着院长的白色长袍,却不沾分毫。
“院长,你在看什么啊?”红衣顾雨不明所以,有些无奈地问道。
拿回字画之后,院长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偌大的京城。望月山很高,高到可以看到整个京城。
只是院长看到的,她看不到。
过了良久,院长抬头遥望天穹,好像能看穿云雨,直透寰宇。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