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可以达到八万左右。
这些部队要分别驻守河东各地继续劫掠抓丁,在绛州前线的兵马,大概在五万左右。
这么多的人马当然不可能一股脑都摆在战场上,再说执必落落并不想靠硬拼攻下军寨,所以更不会如此安排。
可是结社率此番发难,却把他逼得无路可退,不得不如此。
随着号角声变化,方才还在来回奔驰放箭得青狼骑阵势一变,交替掩护边放箭边撤退。
这原本是突厥精锐撤退时侯惯用战法,然而今天这些守寨唐军却意识到,情况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些突厥鞑子马力尚健气力也足怎会如此轻易的撤兵,更别说他们兵马虽然后撤,战旗却不减反增,这怎么看也不是个退兵模样。
情况不对!“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帮狗鞑子要玩真的!”
今日负责指挥的,正是大将侯君集。
他到底是将门出身,也在尸山血海中打过几次滚,经验见识远胜从前。
只一看就知道情形不对。
再说身后刁斗上放哨的军兵,已经把梆点快要敲出火星子,那份惶急已经掩盖不住。
任谁都知道,这是要出大事!侯君集吞了口唾沫,二话不说先是狠狠扎了扎鸾带,心里暗自咒骂道:入娘的,若是阿爷有命回长安,定要将管军需的千刀万剐!打仗不发粮,这是让阿爷做饿死鬼?
眼下大战在即,值守兵士却连饱饭都吃不上,这仗可怎么个打法?
心里嘀咕嘴上还得大声吆喝,这时候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用大嗓门加军法,把士兵的士气振奋起来。
好在这些兵士都知道突厥兵的残暴,真要是落到对方手中,想要求个痛快死法都是奢侈。
是以不管士气如何低落,这时候都得咬牙硬顶。
兵士们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抓紧时间取下水葫芦,嘴对嘴长流水,将里面的水全部喝光,随后把葫芦往下面一扔。
自有袍泽负责接住打水,再递送回来。
按照日常的规矩,这时候应该是取出干粮袋咬几口吃食混着水吞下,这样一会厮杀起来才更有力气。
可如今大家的干粮袋都是瘪的,就只能咬牙硬顶用水骗肚子。
射士的手都已经被弓弦割伤,却顾不上疼痛,随便撕扯下一块战袍胡乱包裹,接着就抽出箭矢插在面前。
矛兵、刀手都是紧握着武器不吭声,只是拼命地喘息。
其实也不用侯君集或是刁斗上的哨兵提醒,有经验的老军将都能感觉出情况不对。
往常就是执必家的青狼旗在眼前晃悠,可今天光是狼头纛旗就出现了三面,更有一面金狼旗迎风招展!这玩意代表什么意思,大家谁还不知道?
就算明知道突厥始毕可汗不可能亲自带兵到此,但是心也一样提到了嗓子眼。
对于中原人来说,这面旗就是噩梦。
不管是阿史那家的哪位,只要有资格持此纛旗,就不是好相与的。
侯君集一边在寨墙上来回走动高声吆喝振奋士气,一边偷眼往身后看。
二郎到底是什么情形?
往日里突厥人小打小闹,自己这帮战将指挥就能应付。
今天金狼旗都亮出来了,自己这帮人怕是难以承担重任。
身为三军主帅这个时候还不露面,将士们怎么会服你?
更别说将为兵之胆,没有主帅坐镇指挥,军心必然涣散。
就算大家知道和突厥人交战只有死战到底这一条路走,心里有底没底的区别还是非常大。
若是完全靠着血勇硬顶,也难以支持太久。
柏璧营盘如同一条长龙,敌人进攻必然也是从不同地点同时攻击。
没有主帅指挥全局,全靠军将各自为战,战局怕是不容乐观。
就在他思忖的当口,对面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
只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