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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致喝酒的人,自然都是闲人,闲人自然好奇,看到这个忽然扑进来的邋遢老者,一时间都如同好奇的仓鼠看了过来。
只见这人穿着件已洗得发白的蓝袍,戴着顶文士方巾,但头发却乱草般露在外面,一张脸又黄又瘦,看来就像是个穷酸秀才。
看见他这幅样子,小二看看掌柜的,掌柜的也犹豫不决。
贺礼一扬手:“给他上一壶酒,算我的。”
掌柜答应了一声,小二就把手里的一壶酒给了这个穷酸秀才。
这穷酸秀才也不用酒杯,如长鲸吸水般,对着壶嘴就将一壶酒喝下去大半。然后眯着眼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口气忽然喘不过来了,连动都不动,别人只道他酒喝得太急,忽然抽了筋,李寻欢却知道他这只不过在那里品味。
过了半晌,才见他将这口气长长透了出来,眼睛也亮了,脸上也有了光彩,喃喃地道:“酒虽然不好,但在这种地方,也只好马虎些了。”
这时候他才有空转头大量一下贺礼,拱了拱手作为答谢。贺礼也笑着举杯,那穷酸秀才大喜,也举起酒杯连喝三杯。
忽然他把酒杯一顿,“咦”了一声,好奇地问道:“你们喝过我的寒鸡散?”
罗婴自拍桌子娇斥道:“你这穷酸胡说,俺们刚请你喝酒,你不念情谊还倒罢了,竟然诬陷我们?谁喝过你那什么鸡?”
穷酸秀才摇摇头说道:“你是没有喝过,不过他们喝过。”说着指了指贺礼、李寻欢、林仙儿和虬髯大汉铁传甲。
“好啊,还是个欺软怕硬的!”罗婴气不过,站起来刚要撸袖子,被贺礼轻轻一按小手,就浑身酥软地坐下了,一双妙目忽闪着盯着贺礼,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他…他又摸我的手啦,他的手可真软真暖和。”
贺礼也心中好奇:“这小妮子,我只是轻轻一搭手,既没用力又没用点穴的功夫,怎么她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呢?小脸儿都红了,不会又运功了吧?幸好我阻止了她,不然怕不是要一巴掌把这秀才打死?”
李寻欢这时也反应过来:“你说的寒鸡散可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不错,我们曾在路上被妙郎君花蜂下过此毒。”
那秀才先是摇摇头:“那可不是毒,是我精心配出来的药,没想到被那个废物偷去当做毒害人。”随即又惊奇道:“不过那寒鸡散比毒药更厉害,你们喝了竟然没事?”
贺礼笑道:“不过是一种让人神经麻痹的药而已,跟传说中的麻沸散类似。我们只是含了一口,又吐了,所以无事。”
那秀才眼睛一亮:“好见识!好功夫!原来寒鸡散也毒不到高人。请问尊姓大名?”
“不敢当,在下贺礼。”
秀才把眉头一皱:“不应该啊,没听说过…”
贺礼笑道:“无名小卒,正常正常。阁下能配出寒鸡散,可见医术不凡,请问尊姓大名?”
那秀才拱拱手:“在下梅二。”
虬髯大汉点头道:“原来他就是‘七妙人’中的‘妙郎中’梅二先生。这梅二先生痴迷医术,却与其他几个不同。”
梅二先生得意大笑道:“除了我‘妙郎中’梅二先生外,还有谁能配得出‘寒鸡散’?”
贺礼笑道:“那这位小李探花你总听说过吧?”
梅二拱手道:“我的寒鸡散毒不倒的,想必也只有小李探花和他的朋友了。感谢诸位一酒之恩!”
贺礼摆摆手道:“不过是一壶酒而已,算不得什么。”
梅二正色说道:“你不知道对一个酒鬼来说,若是酒瘾上来了,喝不到酒是多么的难过,说是救命之恩也差不多。小李探花,这个你应该明白吧?”
李寻欢拊掌笑道:“不错不错,生死事小,喝酒事大,阁下此言,实得我心。”
梅二欢喜得抓耳挠腮,忽然扯住李寻欢的袖子:“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