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举起双拳,忽然不动了,不是他心软,而是动弹不得,脑海里响起贺礼的声音:“好了,你的自由发挥结束了,接下来老实演戏,饶你一命。”
孙逵心中大骇,在心中连连求饶。
李寻欢已经够恐怖了,他借着说话的机会百般观察,还是不能完全确定他是否中毒。
没想到,旁边的两个少年更加恐怖!
阿飞的恐怖他见识过,贺礼的恐怖他刚刚知道。
他本就不是胆大的人,此时肝胆俱裂,只能安心听话。
此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
一人大笑道:“凭良心讲,你看他现在像是已中了毒的样子么?”
孙逵一惊,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心中明白,这就是自己配合继续演戏的时候了。
他转身,厨房的小门前,不知何时已站着个青衣人,他身材并不矮,也不太高,神情悠闲而潇洒,一张脸却是青惨惨、阴森森的,仿佛戴着面具,又仿佛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
青衣人背负着双手,悠然踱了进来,喃喃叹着道:“一个人若想在酒徒的酒中下毒,那么无论多么愚蠢的事他只怕都能做得出来了……你说是么?”
最后一句话他是问李寻欢的,李寻欢忽然发现这人竟有双动人的眼睛,和他的脸实在太不相衬。那就像是嵌在死猪肉上的两粒珍珠似的。
李寻欢望着这双眼睛,微笑着道:“和赌鬼赌钱时弄鬼,在酒鬼杯中下毒,当着自己的老婆说别的女人漂亮——无论谁做了这三件事,都一定会后悔的。”
青衣人冷冷道:“只可惜他们后悔时大多已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