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你。”
“所以安心留下来,娘子。”
平安轻声细语,对这坎坷的美人,有些心动。
“你不过是个登徒子,无耻至极的混蛋。”
“我也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赵思过冷笑两声,大肆嘲讽起平安过来。
“那就利用吧。”
“我不介意。”
平安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体内蕴含的庞大气血开始作用起来。
“就像男人喜欢美人一样,女人喜欢男人的权势,财富,长相也很正常。”
“我永远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而不在乎女孩子喜欢我哪一点。”
“只要她们喜欢我就行。”
“你情我愿即可。”
平安很诚实地说道,从昨天见了赵思过的真容,他就有点喜欢了,很对他的胃口,所以他不介意对方利用,当然利用后需要跟自己一起开船才行。
“你,你真是个……”赵思过一瞬间竟找不到形容词来说他。
她在散花楼里,在皇宫里面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知道很多男人在感情上非常天真。
他们总是希望有一个女人可以真正地喜欢他,而不是喜欢他的财富,权势,长相等等,比在闺房里不知世事的大小姐还要天真,天真得可笑。
而像平安这样坦然的,坦然到了近乎无耻的境界,她还真没见过。
“若我早生二十年,娘子就不会有这般苦楚了。”平安有些怜爱地说道。
“你这混蛋。”
“混蛋。”
“混蛋。”
“呜呜……”
赵思过多年建立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她也曾幻想耳鬓厮磨,浓情密爱,换来的却是身不由己,残忍恶毒。
她也曾渴望为爱人生儿育女,却最终在冰冷的大内皇宫中香消玉损。
而今所有的空缺,都被一个意外闯入的混蛋填补上了,就连曾经那段美好的回忆都褪去色彩,成为记忆中的一角。
赵思过在平安的胸膛上哭泣了将近半个时辰,她从出生到现在,就算娘亲离世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过。
但这二十年来的苦难,不安,化作泪水流下,像是要把这一生的泪珠儿流淌干净。
“哭出来就没事了。”
“你真是一个混蛋。”
“要叫夫君,你现在是我的娘子。”
“跟其他人再也没有关系了。”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而我也会保护你,不让人伤了你。”
平安捏了捏脸,那个冰封着内心的女子,现在却温驯像一个初恋的少女。
“夫、夫君。”赵思过有些难以启齿地喊道。
“这就对了,多喊几声。”平安嬉笑道,他不正经的时候,比谁都不正经。
“登徒子!”赵思过脸色微微发红,嗔怒道。
“今日过后可不能这么叫了。”
“夫君。”
喊完后,赵思过小声地说道。
“因为我的伪装,杨盘其实没有碰过我。”
“我不是那种人,只是想和娘子一起坐船而已。”平安偶尔也是会心虚地,掩盖自己不经意的野蛮。
“呸!”
动物在安居乐业,或者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总是会想着繁衍后代,这是一种本能,而本能则带来不可磨灭的欢愉,让他们彼此沉醉。
人类也是如此。
此时的赵思过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不是在散花楼中的恐惧,不是在得到高才波帮助下的海市蜃楼,也不是在皇宫大内的冰冷。
而是天地之间最为坚实的依靠。
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
赵思过伸展着身子,开始接纳整个世界,放开过去种种的束缚,迎接她所能接受的人。
刚刚回到港口的船只,再一次向着大海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