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华回到苍炎谷,谷内一片狼藉。
草木尽毁,血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潺潺流水混搭着血色一路蜿蜒而下,帝华神色一变,沿着血腥味赶了过去。
妄矢崎浑身是伤昏倒在水边,一女子神色焦急的给他包扎伤口,“大师兄!大师兄!”
妄矢崎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失踪已久的挽清惊喜不已,惊喜之后变成惊恐,他颤颤巍巍指着邻旁的沧沐,小小少年早已血肉模糊不省人事,他脸上全是血,眼眶深深凹陷,眼珠不见踪影。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至极,“沐…沐儿……小师妹帮我…帮我……”
挽清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泪水,她哽咽的扶他起来,忽然一个强健有力的臂膀从她手中接过,“三师兄……”
“嗯,我来。”帝华扶着妄矢崎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沧沐身边,当看到沧沐的惨状,妄矢崎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他哆哆嗦嗦的摸着沧沐的鼻息,悲愤欲绝,“沐儿不怕,沐儿不怕,师傅就在这,就在这…你快看看师傅……”
流辉在看到挽清的刹那,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的站着忘记了呼吸,直到妄矢崎痛苦不堪才回过神,他急急跑过去查看他们的伤势,伤势严重,不容乐观,“是谁?谁下的毒手!”
挽清两手捂嘴,两眼泛着泪花,难以置信流辉生龙活虎的站在眼前,哽咽道,“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我以为,我以为……”
流辉一把抱住挽清,他用劲是如此之大,恨不得将她融为一体,“挽儿,挽儿,我找你找的好苦!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
挽清抱紧流辉,哭腔着回答,“他们告诉我你死了,逼我给萍水重塑金身,我不愿,以死相逼,圣君就放我的血……流辉,我好怕,好怕……”
流辉越想越后怕,他不敢想象他的挽儿是如何被人凌虐放血的,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他安抚的拍了拍战栗的后背,紧张的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
忽然一道冷风吹过,一团黑雾幻化而来,黑雾下是一道纤长的身影,寒光从冷眸中迸发而出,他目光犀利的看着妄矢崎,厉声道:“交出司命薄,饶你不死。”
“是你,是你杀了沐儿!”妄矢崎绝望的盯着至冥玄,眸中燃起熊熊烈火。
“你的意思是,冥皇不分青红皂白重伤了你,杀了他?”汐月瞪大了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至冥玄冷眼看来,似乎很不满这个说法,他冷冷驳斥,“多嘴。”
接触到犀利的眸光,汐月冷不丁一个哆嗦,后怕的躲在帝华身后,不再多言。
帝华无所惧怕的迎上犀利的紫眸,冷冷问道:“理由。”
至冥玄理也不理,毅然上前走,似乎想走到妄矢崎的身前,继续追问司命薄的下落。
帝华横步上前,直接堵了去路,再次发问,“这里是妖界,由不得你乱来。”
言外之意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冥界越界,他们便会借此机会弹劾冥界。
至冥玄眸光一闪,眸中寒意更深,良久,生冷道:“司命薄被盗多日,今日显现苍炎谷,不是他是谁?”
“口说无凭,他从未去过冥界,怎么会盗走司命薄!”流辉不满反驳。
“司命薄的气息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本皇感应到了,它就在这里。”
“你若不信大可搜苍炎谷,看看司命薄是否真的在苍炎谷!”
“不在。”说到这两个字,至冥玄不解的皱了皱眉,这就是他不解的地方,明明感应到了司命薄的气息,却没有找到。
“你!”流辉气急,愤愤不平道,“既然不在,你还重伤我手足,残害无知少年,对此,我有理由相信你故意挑衅惹事!”
“不会的,肯定不是他。”见他们一个个对准至冥玄,挽清急了眼,连忙否认。
“挽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流辉不满挽清的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