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杀了你,在自杀!本公主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三界的笑话!”
话落,把玩的茶杯瞬间捏碎,溧阳霍然抬头,虚影一晃,脚下一抬,将季余整个人踢翻了去。
和至冥玄的连愤怒的做法都相同,看似不重,实则威力巨大,原本身负重伤的季余,一时间承受不住,当即晕了过去。
溧阳没有把握住力道,误以为季余被自己给灭了口,当即取回剑就要自刎,至冥玄眼疾手快打飞了利剑。
对于溧阳的鲁莽自刎,至冥玄没来由的怒火中烧,他当即变了脸色,低吼道:“你做什么!”
溧阳从未见过至冥玄发怒,一时间呆住了,她怔怔的回答:“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找死?自杀?”至冥玄嗤之以鼻,“就算你这样,他也不会娶你!何必作践自己!”
这么一说,溧阳的自尊心备受打击,她怒火中烧,对至冥玄咆哮:“我作践自己?你也不看看是谁害我成这样的!他,季余,堂堂冥界第一将领,对,就在这冥界让我失了清白!然后愧疚于我,求亲于我,在我欢喜的时候,又将我摔入谷底,退婚于我!让我成为三界的耻辱!让海族成为三界的耻辱!你知道我有多欢喜他吗?我日日夜夜想念着他,恨不得天天能看到他,可是呢,他又不欢喜我,我知道,他不欢喜我。那又怎样,我还是欢喜他呀,谁让我认定了他呢?你知道当听他说要娶我的时候是有多开心吗?但,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溧阳越说越激动,两行清水无声落下,“他抛弃了我!背弃了我!我可以允许被抛弃,但我不能允许海族因为我成为三界的笑柄!”
至冥玄从未见过如此柔弱的溧阳,她的悲情,她的哀怨,她的痴情,她的苦情,她的委屈,她的一切的一切。倔强如她,隐忍如她,坚强如她,弱小如她。她说的每一句都重重打在他的胸口,胸口闷闷的,有点痛,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这个受伤的女子,她也有这样的一面,他所不知道的一面。他又怎能在厉声呵斥她呢?
“溧阳——”他只是怔怔的唤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溧阳擦了擦眼泪,恢复自制的冷静。又变回以往自尊自傲的海族大公主。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就不劳冥皇您费心了。”说着,就要带季余离开。
至冥玄当即挡住了她的去路,郑重其事道:“婚礼照常举行,冥界按约迎娶海族大公主。”
溧阳见他不似开玩笑,敛了倨傲,点了点头,算是信他一回。
“好,本公主便信你一回。”
于是,冥界第一将领季余迎娶海族大公主的婚事如期举行。
日子一天天接近,终于到了婚期当天。
三界举国同庆,万灯家火,沸沸扬扬的传着这喜事。
溧阳身穿大红喜服坐在迎娶的娇子,踏上了冥界的道路。
季余着大红喜服,不苟言笑,神色冷漠与宾客敬酒。待到拜堂礼成,溧阳被千叶和挽清欢欢喜喜的送进喜房,然后和流辉等人借机对季余一顿猛灌酒。季余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终于扛不住昏了过去。流辉眯了眯眼,笑的像个狐狸,将他拖进了房间。
外面热热闹闹,房间里面静悄悄的。
溧阳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腰上的玉佩,不甚欢喜。
这是在退婚还未传开前,季余心生愧疚,借至冥玄之手交给她的定情信物。
琥珀色的玉佩,晶莹剔透,玉佩里漾着虚无缥缈的烟雾,又似薄薄的雾气,烟雾缭绕,无比神秘,而雾气中隐约可见冥字漂浮其中,时隐时现,不甚明了。这是冥界的所有物,是身份的象征。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红袍男子慢慢走进来,他先是坐在椅上自顾自倒茶自饮,然后深邃悠远的眸子朝静坐在床榻上的女子看了看。他的耐心很好,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