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七化作原型躲在石壁里,闭门不见白渊,白渊碰了一鼻子灰,摸摸鼻子好言相劝,伍七听不进去,一个生闷气将他撵了出去。白渊悻悻,只好叮嘱肆九看着点,不要让她做傻事。肆九懵懵懂懂应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姐,你怎么闷闷不乐?难道是因为那个他?”
伍七语重心长的问:“九儿,你觉得神界对我们怎么样?神皇对我们怎么样?”
肆九老实的回答:“神皇说我们是圣花,久居阁是神族圣地,非闲杂人等可以进来,想来神族是敬畏我们的吧,当然神君除外。”说到神君,眉宇不自觉上挑。
伍七:“那个神君?”
肆九:“还能那个神君?当然是神皇的弟弟啊,你和白渊爹爹不在的时候,他常常来这里休憩哩。”
伍七担忧的问:“你们很交好?”
肆九红了红脸,答:“我和他还不曾说过话。”
这就让伍七费解了,“那你是如何判断他对你好?”
说到这话,肆九急了,“他当然对我好!神君知道我一个人在久居阁,无人陪我,便想着法子来久居阁休憩,他时而吟诗作赋,时而对酒当歌,时而弹琴作画,时而闭目养神……他虽然不明说,但我知道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他怕我孤单……”话没说完,被伍七打断,她愤怒驳斥,“神君在骗你!他骗你喜欢他在无情的杀了你!”说到杀这个字,肆九显然是懵懂的,她天真的问:“二姐,杀了我是什么意思?”
所有的咆哮在天真无邪的脸庞上瞬间溃败,伍七无力的垂下眼帘,心疼又害怕的抱住尚未化形的妹妹,决定不把真相告诉她,就让她在善意的谎言中快乐的活下去吧。至于自己,伍七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伍七正忧心肆九的去处,忽闻神君对其照顾有加,不免放心许多。
神皇对唯一的弟弟格外关照,为保其安全,不惜相赠上古利器---天霖剑。
倘若她们真的发生什么,有神君庇佑,神皇应该不会严惩肆九吧。
这么一想,伍七稍稍放宽了心。可转念一想,除了神界,她还可以去哪?忽的脑海蹦出花海里男子得身影,她笑了。
伍七将这个想法告诉白渊,白渊害怕极了,先发制人找到妄虚天,准备一击毙命。关键时刻伍七跳了出来,她痛斥白渊的无情,从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白渊伤心离开,终日郁郁寡欢。
终于,神皇辰寒得到此事,下令处死妄虚天,带回伍七。妄虚天寡不敌众,被死死压制。伍七泣不成声,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磕的脑袋上全是血。
“我愿意跟你们回去,但求神皇饶他不死!”
辰寒冷眼一瞥,决定除之后快。
辰风不忍伍七伤心欲绝,便道:“若是因为他一人影响两族交合,委实不值得。”
辰寒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便下令带回伍七,送进天囚室,严加管教。
神族一行人来的浩浩荡荡,走也浩浩荡荡,完全不给伍七和妄虚天叙旧的机会。
妄虚天怒急攻心,指天大骂:“辰寒!我迟早掀了这无情的神界!你且等着看罢!”
伍七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意识模糊时,嗅到熟悉的味道,泪水无声浸湿衣裳。
“白渊爹爹。”
白渊浑身一颤,闪身进入囚室,看到遍体鳞伤的伍七,心疼不已。他爱怜的抚摸凌乱的发梢,感叹道:“我可怜的孩子,你这又是何苦?”
“对不起爹爹,我不后悔。”伍七擦了擦泪珠,笑得开心,“爹爹能来看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可惜没让帝华看看你,他的祖父是多好的一个人,被她的母亲狠狠伤透了心。”
伍七越这么说,白渊越自责。当初若是强行阻止,伍七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别说了。”白渊打断伍七,悲悯道,“七儿,我和九儿都很牵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