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路上前进着,千叶骑在马背上,嘴里叼着狗尾草,口中哼着小曲,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是狡黠奸诈的玩味,又似透着纯真无邪的阳光明媚,她笑意盈盈的打量着四周,让人摸不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说她有小心思吧,她又眨巴着大眼睛表示无辜,说她没心思吧,偶尔冒出的一两句能噎死人,气的使女火冒三丈,却敢怒不敢言。
千叶的心情甚好啊,一路上都在欣赏沿途的风景,虽然道路崎岖,好在风景绵延不绝。真可谓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她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感概人世间的物是人非。这不,一路走来花花草草都井然有序的盛开着,没有一个错乱,也没有一个焉了吧唧,个个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一路上最随处可见的就是小蓝花,一小朵一小朵点缀在一片草色上,远看看不出多好看,近看每一朵都很漂亮可爱。
“帝华,你看这花可真可爱。”千叶指着小蓝花夸道。
“不及你一颦一笑。”帝华勾唇一笑,淡淡道。
“贫嘴。”
“哎呦呦,这情话说的一溜一溜的,”流辉扇了扇桃花扇,酸道,“千叶,换了我是你就该问问他,什么时候学会说这话了,酸的我呦牙齿都快掉了。”
“流辉,你就少说两句。”挽清嗔怒他的不正经,“三师兄他说的也没错,花儿再美也不及千叶的一颦一笑。”
“是啊是啊,情人眼中出西施,挽儿,来来来,我带你看看夕雾,”说着引她看向另一边一簇一簇的像雾一样的紫红色花,花开的正盛,给人一种朦胧美。
“我记得夕雾的花语是热烈想念,一往情深。”说完,饶有趣味的看了流辉一眼,“啧啧啧,流辉,没想到你如此心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顿了顿,骑马到挽清身边,打趣道,“挽清,你可要坚持住最后一道防线,不要被他给骗了啊,毕竟巧舌如簧的男子最不可靠。”
面对赤裸裸的表白,挽清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策马就跑。
“联合起来欺负我,坏透了,不理你们。”
“哎,挽儿,等等我——”流辉勒马就追。
千叶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流辉你个大傻叉,挽清要是被你轻而易举拿下才怪,她可是来自21世纪的女人……”发现帝华异样的眼光,顿觉说错了话,她立马打马哈哈转移话题,“话说这条路可真安静……”
“嗯,还不蠢,发现问题了。”帝华语气淡淡道,见她炸毛,话音一转变为安抚,“注意点,这里是朱雀城和虎丘的交界。”
“交界?”千叶脑袋瓜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什么,灵光一闪,“你说的可是逡狮…”逡狮二字没说出口,就见马蹄忽然长斯,马车急剧刹车,使女的队伍一阵混乱,“保护好圣女殿下。”
前方不远处几十道身影闪现,个个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看那身形很有安全感,在看那脸型更有安全感。
只听得为首的莽汉一声低吼,声音之大,震的树叶簌簌落下,鸟儿全部飞起。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熟悉的语句,熟悉的场景,千叶不禁有些激动,她一把从流辉手中夺下桃花扇,飞身到莽汉面前,底气十足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劫财没有,劫色劫不劫!”
翩翩少年,眉清目秀,夜瞳如璀璨之星,微微勾起的唇,似春天里的三月,风柔雨润月半弯。
她的出场太过惊艳,惊艳的莽汉忘记了来的目的,脑袋瓜子只有一个念头,公子好生俊俏,配得上他们家的寨主!在看公子行径简单粗暴,合的上他们的胃口!于是当即决定,拐了回寨再说。
于是异口同声,铿锵有力回答:“劫!”
千叶微笑,微笑,在微笑。
流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