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华将千叶带到妄矢崎面前,妄矢崎为其诊脉,细看肩膀上的天霖花裂痕越深,神色凝重道,“我现在就要她做实验。”
“好。”帝华爽口答应,站在千叶身边不愿离开。
沧沐将身上的药包取下递给妄矢崎,妄矢崎伸手接过,从中拿出白色的针袋,银针密密麻麻铺成一片,大小不一,粗细不一。抽出最细小的银针扎在千叶的头上、身上。银针很快变为黑色,取下换成粗针,又扎了个遍。粗针变成血色,快速取下。
从药包中拿出黑色罐子,取出全身透明的冰蟾蜍,蟾蜍滚动着眼珠,时不时的吐舌。
帝华脸色微变,依旧没有离开。
妄矢崎斜视他一眼,没有说话。取出利刃在千叶的手腕上切了个小口,黑血争先恐后往外流,将冰蟾蜍放在伤口,冰蟾蜍转了转眼球,张嘴吸食流出的血液,透明的躯体渐渐被黑色所替代,扁平的肚子变得圆鼓鼓的,吸食的差不多,妄矢崎才将冰蟾蜍重新放进罐子,替千叶止血。末了,剪一小撮黑发放进小瓶。
帝华走上前,替她擦去额角渗出的汗水,轻声唤道:“小千。”
昏迷不醒的双眼慢慢睁开,入目的是白衣少年焦灼不安的脸,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发现声音嘶哑的可怕,“帝华。”
“放血了,别说话。”
“什么?放血?”迷迷糊糊的双眼蹭的睁大,千叶如同梦中惊醒,她瞪大了眼睛,道,“你不会假公济私,谋财害命吧!”
“谋财害命?”妄矢崎挑眉,声音提高八度,“权利,财富,美色,你占了那样?且不说你有没有优势,就凭你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给我做烧水丫鬟都不配。”说完,起身带着沧沐离开,“我可不想带着病秧子到处走,不烦死也累死。”
千叶还想反驳,帝华示意其稍安勿躁。她撇撇嘴,委屈巴巴看他,道:“帝华,他欺负我。”
他轻唔一声,道:“逞口舌之快罢了,他在救你。”反复看了看冰蟾蜍咬过的地方,肌肤光泽红润,皮肤角层隐约有黑色。
“昨晚遇见谁了?”
“橙衣少女。”
深邃的眸子闪过不明,刚要说什么,忽然听见轰然坍塌的声音,撞击声一声接着一声。
千叶和帝华对视一眼,那是妄矢崎和沧沐去的方向。
千叶暗暗使力,妖力恢复七八,不过身子虚弱,使不出全力。简单操作还是可以的,大动干戈就算了吧。她凝神提气,恢复常态,才和帝华奔去声源。到了现场,见妄矢崎和沧沐抬头望天,便循目光去看。
高高耸立的树木上,黑袍少年和橙衣女子各站一边,面无表情对视。
身着玄衣长袍的少年,三千青丝被金冠挽起,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轮廓分明,左脸颊上刻有冥字,锐利深邃的紫罗兰眼睛,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挺拔的身材,他站在那里,整个人散发出王者之气,不觉让人畏惧。
他对面的橙衣女子,相貌丑陋,声音独特好听,灵动的双眸带着玩味的讥讽。
“知道擅闯环南岛的后果吗?”橙衣女子在笑,笑中带着凄凉,“他怎么不来?”
“无可奉告。”黑袍少年轻蔑回答。
闻言,女子眸子亮起火光,纤纤玉指在半空快速画着,她画的是猛兽,身形画成,指尖一点眼睛,猛兽瞬间化为实体,猛虎一跃而起冲向黑袍少年。
少年冷笑,手中变出血鞭,血鞭霹雳般扑打猛虎。只见噼里啪啦的乱舞纷飞,猛虎凄厉惨叫,打散身形。橙衣女子诡谲一笑,动作加快,三四个猛兽欺身而上,黑袍少年面不改色,血鞭在手中翻飞自如,所过之处,猛兽嗷叫消失,下一秒现身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并少年,少年紫眸寒光一闪,猛兽瞬间爆裂。不过眨眼功夫,猛兽全被歼灭。
少年擒着血鞭鬼魅般飞向女子,女子嘴角勾起狠厉,笔锋一转,猛兽改为飓风,口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