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来,多补补,负负得正。”
妄矢崎筷下一动,拦截即将入碗的鱼眼,向上一挑,鱼眼转了个方向就要飞出,千叶手下用劲,硬生生压住要飞出的鱼眼。两人对视一眼,暗自较劲。
帝华坐在一旁看他们相斗,目光凉凉扫了一眼。千叶眨了眨眼,脚下一踢,不知道踢倒什么,就见妄矢崎神色一变,“最毒妇人心啊……”话音未落,面容扭曲骂道,“哎呦,狼狈为奸,妇唱夫随……”说这话恨恨看了帝华一眼,帝华不动如松,淡定从容,慢条斯理给千叶夹菜。
妄矢崎龇牙咧嘴往桌上一拍,抄起碗筷就砸,千叶反应极快,在他抄起碗筷的刹那,飞起手中的筷子直戳手腕,妄矢崎目色一沉,飞快收手。改为抽桌上的桌布,一抽没反应,再抽还是没反应,偏头一看,帝华手指轻按,把桌布压的死死地,纹丝不动。他立刻弃了桌布改为掏腰包,腰包里除了乱七八糟迷药毒药啊还能有啥?千叶见状,暗道不妙。在他撒毒药的刹那,迅速一抽,抽起桌布就挡,“切磋就切磋,切磋不过就撒毒药,算什么男人!”千叶骂骂咧咧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有心人给听了去。
酒楼角隅,某人潇洒而坐,茶杯在手中悠悠转动,然后取来热茶倒入其中,细细品味。琉璃色的眸子闪烁着亮光,似早晨的晨雾,透着微亮的光,他目光浅浅,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千叶那桌,听到叽叽喳喳的呛声,失笑摇了摇头。
听到撒毒二字,目光一转,刚要有所动作,就见桌布在眼前一扫而过,随后轻薄如丝的银丝划过半空,缠绕即将出手的皓腕,在细细一看,桌上不知何时被一层薄冰覆盖,连同热茶也冻结了,他轻轻放下茶杯,无声划去杯中的薄冰,杯上热气依旧。
他从容不迫,面不改色继续喝茶,似乎眼前的危险不足以构成威胁。不过某人并不想如他所愿。
腰间抵着硬物,凉如冰,利如刃,透过衣服刺入肌肤。
千叶眯起双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冷声问:“你跟踪我们?”
那人不怒反笑,反问道:“你如此断定是我跟踪的你们,而不是你们跟踪的我?”
“你借宾客之口传递消息给我们,意欲何为?”利刃逼近肌肤,又近了三分。
“看来低估你了。”那人勾唇一笑,茶杯在手中无声化为粉末,随即一股罡风无声刮过,逼得千叶不得不先自卫。帝华目光一闪,快速抓住千叶往身边一带,迅速出手与无形中的罡风击掌,罡风猛烈,逼得他们后退几步,离他一尺远。
妄矢崎察觉不对,早早携了沧沐远离这人。
待稳住身形,千叶这才重新打量角隅的男子。
皎皎少年,如皓月星辉。桂影斑驳,阳光透过枝桠落在他月白的华锦衣裳,衣袖微动,隐约绣有小篆辰字。脑海一闪而过什么,她猛地抬头,就见他眉眼温润如画,眸里是一派清明。见她看来,眸中泛起笑意。
“是你!”她惊讶,随后想到什么,试探性问,“辰风?”
“白渊和你提起我了吗?”男子没有否认身份,急急回答,似乎白渊的提及有多么欣喜。
“看来我猜对了,你来自神族,是辰氏一族。”千叶回答,“你果然和师傅认识。”
神族史记上有记载,只有高贵的辰氏一族才会在衣服上绣云纹暗理,彰显身份的尊贵。
辰风失笑摇头,没想到自己不打自招,被诓了去。
“我早就对你有怀疑,不过一直没有证据。我也不会问师傅,即便问了,他也不一定告知我。”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好吧,你说对了,白渊不想说,你问了也没用。”赤裸裸的否定,似乎对他打击很大,熠熠生辉的目光暗淡下来,他无精打采道,“我也没什么事,就是一个地方呆久了,闷得慌,所以出来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