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几乎布满他身边的方圆十里。
饶是球球在自傲也不得不承认帝华的强大。不动声色,出其不意,一招制胜。
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自尊自傲是风骨,但没有巩固的资本就是没用的散骨,无趣可悲。”帝华语气平平,言语间透着淡淡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
什么意味?讥讽?不屑?嘲弄?还是嘲笑?没有,从那双暗沉的眸子里,球球看不到一点光芒,唯一不灭的光是幽瞳深处的星光。
球球迫不及待拆开信笺看了起来,刚开始还不屑,越到后面越心虚。待全部看完,他已经汗湿衣裳。
萍水言简意赅的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她的无奈,委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他却看的内心波涛汹涌。原来她背负了这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他却像个白眼狼,一次又一次伤透了她的心。逼着她一步步离开贫窑,离开朱雀城,离开自由的天空,堕入无尽的深渊。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懊悔愤怒,球球紧握双拳要出朱雀城带回萍水。
帝华眼风一扫,他立刻止步不前,“我来,不是看你去送死。”
球球顿悟,转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头,声音沉闷响亮。呯呯呯连磕三下,脑袋破了,流血了。他目光灼灼,坚定道:“求您收我为徒!他日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滴水之恩!”
帝华沉吟片刻,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为我出生入死,你可愿意?”
“愿意!”他铿锵有力回答。
帝华从腰身解下一块琥珀玉佩,白玉无瑕,上面刻有龙飞凤舞的龙字,可见刻字之人性格豪迈不羁。
龙?龙!球球灵光一闪,霍然抬头。
帝华移开视线,目光淡淡,道:“去这里,找妄矢崎。”说完,指尖一点,一封薄薄的纸落在地上。球球疑惑不解,打开一看,嘴角抽了抽。
“云深不知处、四海之内皆兄弟、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么多,我到底该去哪?”
“都去,他或在其中之一。”
“……”
忽然安静的夜晚热闹起来,有飞鸟叽叽喳喳吵起来,说着回来路上的所见所闻。
“哎呦呦,你猜我瞅见了什么?”
“看你神神叨叨的,莫不是撞见鬼了?”
“遇见鬼也没见你这么激动,说说到底瞅见了什么?”
“哈,比看见鬼精彩多了!我看见天晟学院乱成一锅粥,大打出手打起来了!”
“谁和谁打?为什么事打?”
“听说为了什么迎接圣女接风洗尘?付宇华和俨如宏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迎接圣女?呵!我没听错吧!既然是折翼的飞鸟,妖界的走狗,有又什么资格为她接风洗尘!”
“打!使劲打!往死里打!一群低贱的走兽!”
“打的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严重?竟敢打我朱雀城的飞鸟,活腻了!走走走,兄弟们抄家伙!砍妖!”
哗啦啦,呼哧哧。一阵嘈杂,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忽的幽瞳乍现,气温骤降,空气凝固,直冻的飞鸟瑟瑟发抖。他们立刻闭嘴,安静了下来。
帝华眉头一皱,化身青龙腾云驾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