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思考,萍水接过婢女的茶盏递给千叶,“为表不是,我以茶代酒敬姑娘,还望姑娘海涵,”说着,举杯过来,看千叶不动不说,这才想起来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明明姑娘被定住了不能言语不能动,少君也真是,又任性了,我来给姑娘解穴。”说着,一手举杯一手给千叶解穴,解穴的指法又快又准,不出三下千叶手脚能动口能言,她欢欢喜喜接过萍水的茶水,刚要意思意思举杯相碰,忽然十指火辣辣的疼,如同烫到熨帖,痛的她不得不扔掉手中的茶杯,溅了一地的茶水。
呯呯两道声音响起,一道来自千叶的摔落,一道来自萍水的惊呼掉落,不同的是,千叶及时躲开了,萍水反应不及烫了一手的热茶。
这一幕恰巧被拿药回来的妄矢崎看见,他冷冷的看了萍水一眼,又看了看千叶,似乎在听她解释。
“果真是蛇蝎心肠!竟然拿热茶泼萍水姑娘!”
“蛇蝎女人!就该千刀万剐!”
“少君你来评评理,她嫉妒萍水姑娘美貌,故意拿热茶相泼!”
“是啊是啊,可怜萍水姑娘长的太美也是错!”
“……”
婢女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千叶的不是,力求妄矢崎严惩不贷,妄矢崎抿唇不语,只看千叶一个人的态度。
千叶冷笑一声,笑看她们愚昧无知,护主心切指责她的不是,更笑萍水故作柔弱,使计陷害,为了逼她离开妄矢崎的身边。
她两手抱胸,不解释不退让,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更是激怒婢女,指责声越发大,而妄矢崎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千叶身上,没有正眼瞧其他人,这个其他人也包括萍水。
为刷存在感,她稳了稳摇摇欲坠的身子,开口道:“少君你千万不要怪姐姐,是我不好,没有告诉她茶是热的……”
听到姐姐二字,千叶差点没吐出来,萍水为指责她年长不懂事,不惜自降身份。
千叶在心底冷笑,果然没有最讨厌,只有更讨厌,她和萍水天生八字不合!
看出萍水的绿茶婊本性,千叶也懒得解释了,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事实,大众人自然偏袒柔弱无力的一方,而她太过临危不惧,霸气侧漏,所以一眼看来就是不好惹的,不好惹等于强势,以强欺弱是本能,千叶对这个结论嗤之以鼻。
萍水对球球至亲至爱,千叶对她还有一点怜悯之心,今日这事一出,连最后的一点好感都没有了。千叶知道妄矢崎在看她的态度,正如她也在看妄矢崎的态度。
妄矢崎见她不愿多说,便知道她的解释是什么了。他二话不多说走到千叶身边,拿出药水就抹脖子的於痕,千叶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一脸尴尬,一把打掉轻柔擦拭的指腹,凶凶的瞪了一眼,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对于他的动手动脚,妄矢崎温温解释:“不擦点药水,小心留疤。”
“留疤可不行。”千叶立马夺来药水自己擦,擦的粗鲁随意,不消片刻少了一大半,妄矢崎也不心疼,“这是什么药水,怪好用的,涂上於痕明显变浅了…”
“啊!那不是上好的琼玉露吗!”
“暴殄天物啊!”
“少君可真偏心,萍水姑娘求了多次都没求到,今日到好,白白被丑八怪浪费了!”
“是啊是啊,萍水姑娘受伤多次,都没见少君拿出来一次呢,这次竟给了丑八怪!”
“哎,谁说不是呢!”
“……”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萍水越听越尴尬,差点没羞愤跑出去,那种当面羞辱的感觉她今生难忘,千叶暗叫糟糕,虽然她脸皮厚,可是遇到这事也厚不起来啊,她连忙拾掇拾掇盖上药水还给妄矢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萍水送去,没瞧见她眼泪包在眼睛上,都快哭了吗?
妄矢崎理也不理,就当没听见,反倒千叶急红了眼,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