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七巧妙的躲过侍卫和婢女的视线,带千叶回到自己的住处,房间简陋,却别有一番韵味。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房间素净整洁,柔光透过枝丫照射进来,给房间平添了暖色。房间里面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薄薄的被褥整齐的叠在上面,简单的书桌上整齐的摆放几本书,书页泛黄,看来已有年代。砚台上墨干了,起了褶皱。最引人注意的是挂在墙上的丹青。
一身桃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樱花,三千青丝随意的挽成一个松松的髻,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明眸皓齿,眉眼含笑,她微微侧着身子,似乎在说些什么。
千叶莫名的觉得女子的侧颜很熟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她是谁?”
王四七换了身衣服从帘后走出来,抬头看了画像一眼,他看的是如此的认真,认真到说的话都觉得有故事,“一位故人。”
“故人?”
“嗯,已故之人。”
“她不在了?”
深邃的眸子暗了暗,他淡淡回答:“谁知道呢?”
不知道?看他那神情不像是在说谎。
忽然一道疾风急匆匆赶来,千叶眉宇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低低说道:“有人来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能在空天岛行动如风的只有妄矢崎!显然王四七也想到这一点,他飞快塞了件婢女的衣服给千叶,千叶会意,走到帘后匆匆换上,腰带还没系好,帘子忽然被掀起,王四七飞快挡在面前,将脱下的外袍往她身上一盖,盖下了抬眼飞起的戾气。
千叶会意,立刻收敛眸中的凌厉,柔中带媚,然后垂下发梢,低眉颔首,温婉动人。
“抬起头来。”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
千叶缓慢抬头,青色的衣角飘入视线,然后欣长的身影从容走来,眉目雅逸,唇边一丝浅笑,本来房间带有恬淡的气息,可他一路走来,却带清浅的幽香,眸光轻扫,犹似隔水相望空濛缥缈。
千叶的脑海瞬间闪过四个字,天之骄子。
姣姣少年,翩然潇洒,俊美之姿有如玉树临风。
潋滟的眸色变了变,千叶不动声色将惊艳隐藏眼底,早听流辉夸过妄矢崎俊美非凡,以前只觉得他叨叨叨话唠的很,全然没注意他的容貌,现在细细一看,当真俊美非凡。
惊艳归惊艳,不解释一下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估计小命难保,千叶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即兴发挥高超的演技,只见她颤颤巍巍像个做错事的婢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自犹怜,“少君饶命,都怪奴婢没用,迷惑小君不成反被迷惑。”死马当活马医,既然妄矢崎对王四七怀恨在心,自然以折磨他为乐,何不将计就计使用美人计。
“哦?怎么个迷惑法说来听听?”妄矢崎饶有趣味道。
千叶瞥了一眼王四七,果然见他两眼发直,懵逼不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暗暗松了口气,装模作样回答:“奴婢知道少君有意为难小君,奈何小君意志坚定不为所动,故为了替少君解忧,奴婢自作主张以色诱魅惑小君,可是……”她抽抽噎噎道,“可是小君以真心待奴婢,从未怀疑奴婢的居心叵测,奴婢…奴婢……”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她连连叩首求饶,“求少君无论如何留小君一命!”
“你可知道自作主张的后果?”妄矢崎眸色一亮,寒气逼人,千叶背脊一凉,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王四七从发愣中回神,立刻将千叶挡在身后,义正言辞道:“你不能杀她,是我爱她在先,她才被我的真心所动容。”
卧槽!卧槽!卧槽!妄矢崎好狠的心,竟然想取她性命!不过仔细一想,妄矢崎何等自负之人,怎能忍受的了手下的人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动作,千叶只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