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笑眯眯指至冥玄,“你还是问问他吧,把人困在冥府不放是几个意思。”
这下换挽清急了,“你把她软禁了?为什么?”
“啊?不会图谋不轨看上咱家溧阳,要做压寨夫人吧?”流辉愤愤不平道,“还没成亲就彻夜不归,成何体统!不行,我要把她带回来!”说完,气势汹汹要去冥界。
闻言,挽清一脸的难以置信,大有一副啊,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架势。
至冥玄一脸黑线,怎么解释?溧阳擅闯禁地,怕盗取机密,所以直接软禁不给回来?
“流辉,你这一走玄冥海怎么办?”流辉一愣,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你不提,我到把这事给忘了。”
“沧渊帝都乃四神兽领域中心,帝华昏迷不知何时才醒,你留下坐镇沧渊,守护最后一道防线吧,让凌默去玄冥海,有他在回连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球球,你贵为朱雀城城主,不能一天到晚往外跑,多留意留意飞鸟,做好作战准备。”
“作战?和谁开战?”
“妄矢崎以及他背后的庞大力量。”
“啊,那我真要回去好好备战,准备来打。”
“挽清,你就在流辉身边辅佐,必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嗯,你小心为上。”
“烽破…”一转身没了身影,她摇头失笑,简单收拾行李,临走前摘下手中的草戒交给挽清,“若帝华问起我来,就说此生无缘,来世再续。”
说起草戒一事,千叶不觉莞尔。
就在汐月夺肉身的前一晚。
明月小窗,夜凉如水,午夜梦回,怔忡惝恍,一时间不知是什么让她惊魂起坐,然后在蓦然闪现的意识中爬梳搜罗、寻寻觅觅,却只发现那荒寂空无的真相,于是怅惘茫然,挥之不去。
帝华推门而入,静坐身旁。他静静的看着她,挽她入睡。
千叶困意全无和他秉烛夜谈,谈了什么呢?谈古往今来,谈山河更替,谈生死惘然,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谈到最后困意袭来,沉沉睡去。在醒来时,右手中指上多了一个狗尾巴草编织的草戒。
朦胧中有人在她耳畔低语,以爱之名,许你永生。
狗尾巴草戒,不被人理解,艰难的爱么。
挽清理解千叶的身不由己,沉重接下草戒,只愿她平安归来,此生不再跌宕起伏。
千叶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深深看了帝华最后一眼,转身离开。
不能多看,不能多想,否则不愿离开,举步维艰。
千叶急匆匆走出苍炎谷,谷前站着挺拔的身姿。那人目光灼灼,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他单手拿剑抱在胸前,身穿金色盔甲,桀骜不驯的模样像极了征战四方的将军。
千叶不由得红了眼眶,他盛装出场与她同行,示意身后有他,大胆前行。
“走吧。”
仅仅二字,勾起太多童年回忆。
她摇摇头拒绝。
“我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
“你负重前行太多,这次就让我独当一面吧。”
烽破看了她一眼,沉重道,“虎丘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说罢,纵身一跃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