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府邸。
“人还没找到吗?”
“抱歉,家主大人,那人的身手远非寻常人,我等无能,哪怕是动用了兰斯家的那个禁术也未能擒住他。”
“那人当真强悍。”维克·乔伊斯瞳孔微缩,有些心烦意乱。
“有这样的实力,该不会王族的人也插手了吧。”
“见机行事吧,尽量和那人和谈,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维克招了招手,两名死士便退了出去。
他背着手,眺望着窗外的风景,沉思不语。
两名死士走出府邸,见四下无人,便轻声交谈起来。
"你还记得那人的身手吗?"安格斯面上浮现出难以演饰的恐惧。
帕奇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悠悠说道。
“还好我们没和他正面碰上,以他的身手,我们真就是‘死’士了。”
这时,一人向两名死士走来,一见来人,二人慌忙行了一礼,那人点了点头,便从他们身旁走过了。
“少爷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外带兵对抗魔族吗,怎么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
“看来事态有点不受控制了,我们也打足精神,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吧。”帕奇拍了拍安格斯的肩膀,后者面色阴郁地点点头,一同离开了乔伊斯府邸大院。
荷鲁斯·乔伊斯,乔伊斯家长子,年纪轻轻便担任坎贝尔帝国军将领,四处讨伐魔兽邪祟,屡次建功,如今在帝国的年轻一代里已经是炙手可热的青年俊杰。他此时眉头紧皱,一把推开宅邸大门,将披风随手递给家仆,便向会议室快步走去。
进入会议室,他便看见了父亲的背影,他伫立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唤道。
“父亲。”他本想对父亲近来的所作所为进行责问,早已在心中演练千遍万遍的话语如今到嘴边,化作了一句柔声的问候。在他出征时,父亲似乎还没有这么苍老,英气勃发,如今却如一个老人般,满身暮气,不禁眼眶一红,连忙把目光移向会议厅右侧悬挂的一副挂画。
那幅画是他七岁时画的,是由父亲亲自指导他,历时将近一个月完成的,为了陪他,父亲把族中的一切事物几乎都交给了二叔和三叔,整天和他呆在画室中,耐心地教导他,那段时光是与父亲为数不多的回忆,对他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荷鲁斯有些失神,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父亲的一声沉重的咳嗽声打断了回忆,他慌忙调整情绪,把脸转向父亲。
父亲也在看着那幅画,脸上洋溢着微笑,注意到他的视线,轻轻说道。
“还记得你画这幅画时,明明可以完美收尾,你却硬是要在那里画一个太阳,原本静谧清澈的气息荡然无存,倒显得有些稚嫩......童真。原本价值不菲的一件作品,还是变成了一幅随性涂鸦,哈哈。”
维克慈祥地笑着,但却有些苦涩,忽而说道。
“孩子,你怪父亲吗?”
荷鲁斯没有回应,眼皮微微跳动,酸楚与不忍在心中油然而生。
半晌,荷鲁斯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父亲,收手吧,我们乔伊斯家不需要那些东西也可以重拾过去的荣耀,我还可以……”
维克轻轻摇了摇头,无力地叹息道。
“已经没有选择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但那是禁忌,我们乔伊斯家代代守卫着这个秘密,如今您却要坚守自盗,难道乔伊斯家这么多代人守护的东西,只是一个笑话吗?”
荷鲁斯的话语有些激动,语气显得格外严厉,他之前从未敢以这个口气对父亲说话。
维克只是静静看着荷鲁斯,柔声说道。
“孩子,这事远比你想的复杂,有人想吞并我们乔伊斯家,敌明我暗,我们必须摆明自己的立场,换做是你,你甘愿乔伊斯家覆灭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