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和四皇子。
四皇子脑袋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只脸色依旧不好,倒是伍金良总觉得今天事情有些不对劲,而且刚才隐约听到里头天庆帝跟成国公提起“太子”二字,便也假借没得吩咐不敢离开留了下来。
等见天庆帝出来带人直去东宫,甚至还让冯源带上了禁卫以及锦麟卫时。
伍金良脸色大变,三皇子却是露出几分欣喜来。
唯独四皇子一直到现在都还没闹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满脸茫然不解。
……
太子住的地方叫德盈殿,前面是太极殿,后有廊桥湖泊连接东侧宫苑。
冯源让人围了东宫拿下太子左右卫率时,没有惊动德盈殿中任何人,而天庆帝没让人通传就直接进了殿门,站在外面时还能听到太子像是与人在内议事。
门外东宫从属跪了一地,锦麟卫捂着他们的嘴。
天庆帝不准人出声,只安静站在门前听着。
太子坐在蒲团上,身前矮桌一旁摆着饭食丝毫未动,而他不知道在写什么,拿着笔时有些心不在焉:
“父皇招了伍大人进宫,也不知道刑部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事发突然,要是父皇怪罪伍大人就麻烦了……”
沈却盘坐在一旁,桌上摆着厚厚一摞册子,他一边翻看一边说道:“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陷害成国公府,伍大人跟刑部那些差役都是遭了无妄之灾,陛下向来英明,断不会被这种小伎俩所蒙蔽。”
“可是……”太子放下笔低叹,“我就怕父皇因为伍大人跟我走的太近才迁怒他。”
他眼下有些阴影,瞧着忧心忡忡,
“自从姑姑谋逆的事情出了后,不管我做什么父皇都觉得我怀有逆心,连你们也被我牵累,总觉得只有将这太子之位让了出去,父皇才能待我如从前,信了我不曾有忤逆之心。”
“殿下别这么说。”
沈却见太子面露颓唐忍不住劝说道,“陛下与您不过是有些误解,朝中又时常有人借着永昭公主之事挑拨,您从未有过逾矩之心,陛下早晚会知道的,只不过都时隔七年了,最近不知为什么突然又有人重掀旧事。”
“殿下可知道昨天夜里衡云阁擂台的事情,竟然有人拿着当年公主府旧物当了头名奖励,偏这获了头名的居然还是户部新上任的那位张大人家中子侄。”